“遊客失竊案?”許文龍聞言一楞,忍不住吃驚地看著傑克隊長,“這樣的郵船竟然也會發生失竊案?”
詹姆斯船長頹喪地搖了搖頭,用絕望透頂的口吻說道:“唉,別提了,一言難盡。我看這趟天殺的航程太倒黴、太不吉利了!這不,剛從濱洋啟航,船上便接二連三出現遊客財物被盜事件,且被盜的都是一些昂貴稀有的可以隨身佩帶的金銀手飾。比如鑽戒、項鍊、耳墮、有特定紀念意義的金幣、玉佩等等。更為可惡的是,這該死的竊賊手段太過高明,行事尤其狡猾,專門選在監控死角或人員密集的公共場所作案,從來沒有留下一絲一毫可疑痕跡,簡直讓我們傷透了腦筋。而這天殺的竊賊還沒被抓獲,卻又出現了可恨的海盜劫船事件,還差點讓我們集體葬身海底,幸好上帝保佑,沒讓他們的陰謀得逞。現在呢,還沒來得及從海盜事件中回過神來、喘過氣來,又發生了客人失蹤落水的天大意外!對了,剛剛,就在剛剛過去的一個小時前,我們船上那該死的通訊傳輸線路又壞了,現在我們已經跟總部暫時失去了聯絡。噢,我的天,我簡直就要崩潰了!”
“通訊線路壞了?”許梁兩人聞言一驚,雙雙急切地問道,“什麼時候能修好?不用太久吧,晚上可以完成嗎?”
“估計不行!”詹姆斯船長擺著手垂頭喪氣回答道,“要全面檢修的話,至少需要四十八到七十二個小時。”
“什麼原因造成的嗎?剛剛我們還和家裡透過話呢,怎麼說壞就壞了?”許文龍和梁詩綺對望一眼,臉上同時升起一股驚懼之極的神情。我的媽呀,剛約好和阿瑩晚上影片呢,這不轉眼就泡湯了,也不
知那小妮子到時會急成什麼樣了。
“光纖短路。據維修技師分析,可能是因為之前和海盜激烈對戰,由劇烈爆炸引發強力拉扯,包括區域性掉落熾金屬熱殘骸,導致光纖內芯大面積裸露,造成短路現象。雖然只是遠端通訊線路,但維修起來也很麻煩,不過我們已經投入了所有能夠投入的力量,力爭在最短時間內修復好。”
“確實夠倒黴的,包括你那船員大衛的神秘消失!”許文龍絕望地嘆一口氣,滿臉無奈而好奇地問道,“那失竊案又怎麼回事?不是很好解決的嗎?既然竊賊是從濱洋啟航後開始作案的,那麼把從濱洋上船的乘客全找出來,先排除一部分,再重點監視一部分,我就不信找不出他的行蹤。即便他隱藏得再深再好,也肯定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傑克隊長搖著頭答道:“我們當時也是這樣做的呀,可這該死的竊賊卻彷彿通了靈似的,我們監視時就平安無事,一旦鬆懈下來,哪怕是稍微放鬆一點點警惕,便又立馬有人報警丟失東西。這他媽簡直活見鬼了!”
許文龍駭然說道:“還有這樣的事?看來這竊賊不簡單,絕對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油條、老江湖,有機會倒要見識見識他的手段!”
詹姆斯船長眼睛一亮,彷彿遇見大救星般一把抱住許文龍,不停拍著他的肩膀一迭聲說道:“謝謝,謝謝許經理的仗義相助。我相信,只要許經理你親自出馬,那竊賊必定無所遁形、原形畢露,用不了多久便能束手就擒,關到我們狹小的拘禁室,等著法律的公正裁決!從而徹底解決我們的心腹之患,還大家一個開心快樂的旅途。”
許文龍掙脫詹姆斯船長的擁抱,連連擺著手說道:“船長先生太抬舉我了,我可並沒有你說得那麼神通廣大,手眼通天。我不過想見識一下那竊賊的本領,看看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如果機會允許的話。”
“許經理千萬別謙虛,就當是為民除害做好事吧。”詹姆斯船長可不管這些,仍然信心滿滿一昧誇讚著許文龍的勇武、毫不置疑期待著他一舉擒獲那可惡的竊賊。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那竊賊可把他給整慘了,一次一次捱上級責罵威脅,整夜整夜心驚肉跳合不上雙眼,幾乎就要被逼瘋了。
沉默一會,許文龍又問:“周九華落水之事,總部知道嗎?”
詹姆斯船長攤了攤手,說:“不知道。在接到失蹤報告時,我們已盡最大努力和總部通了一次話,彙報了船上的通訊障礙及其原因,並約定七十二小時後再行聯絡,之後便全力投入線路檢測維修,已經無法再和總部聯絡了。不過也沒什麼,最多也就三而已,三天過後再彙報不遲。”
許文龍聽了,不由搖著頭頹喪地自語道:“也是,才三天而已。”
說話間,牆上擴音器裡應聲響起傳呼聲:“請船長先生即刻回到指揮艙,有要事相商!請船長先生即刻回到指揮艙,有要事相商……”
詹姆斯船長聽了,立刻面有喜色對許文龍說道:“有結果了,影片排查結果肯定出來了。如果許經理有興趣的話,不妨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這個……也好,那就一起去看看吧。”許文龍本想委婉拒絕,後來轉念一想,雖然阿瑩的生日禮物很重要,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而周九華卻是個特殊人物,又是在這敏感時期失足落水的。如果他真是不小心或不慎重造成的,那也是他天命如此,怨不得別人。可萬一不是呢?萬一是有預謀的兇殺案呢?那問題可就非同小可了。而自己去了或許還可以給詹姆斯船長一些合理建議和補充資訊,以供他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