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闆如此說道,風鈴也表示理解,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定,她本不該為難男人,可如今朝子奴為救她危在旦夕,她一定要講生靈丹找來。
“李老闆,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不該如此強逼你,可是如今有人命懸一線,唯有服下這生靈丹,方有一線生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老闆可將這生靈丹的去處告知與我,我一定感激不盡。”風鈴字字中肯,說的十分真誠。
男人瞥過眸光,微微垂頭,更抬起手捋了捋自己那幾分稀短的鬍子,似思慮了許久,方才又再次抬起頭看向風鈴,語氣已不像剛才那般堅定,他微微長嘆了一聲,說道,“姑娘,不是老夫不肯跟你說出實情,只是拍下生靈丹的人自始至終都未曾露面。”
“未曾露面?”風鈴雙眸一縮,眉頭更是不假思索的皺了起來。
“嗯。”男人答覆,點了點頭。
“還記得三年前的競拍會上,生靈丹的拍賣尤為激烈,各方達官顯貴紛紛為得到生靈丹而揮擲千金,生靈丹也從原來的五千兩白金抬升至一萬兩黃金,最後是一個年輕男子以一口天價十萬兩黃金拍下了生靈丹。
“年輕男子?”風鈴瞬間捕捉到了這個關鍵的突破口。
“這個年輕的男子不過是個托兒而已,真正拍下生靈丹的人並不是他。”男人瞬間給風鈴澆了一盆冷水。
“可若是找到了這個男子,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拍生靈丹的真正持有者了。”風鈴依舊不死心。
男人見風鈴依舊堅持要找到生靈丹,忍不住便多說了兩句,“姑娘,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可李某還是要提醒你,這生靈丹已經被人拍走三年,或許早已被人給服用,就算你真的找到了生靈丹,這生靈丹價值萬兩黃金,他又怎會拱手將這靈丹送於你呢。”
風鈴在男人的話中微微呆愣住了,直至良久,她才回神,眨了眨閃爍不停的雙眸,假意勾起唇角,強顏歡笑故作輕鬆的說道,“再難也要試一試不是嗎?”
“萬一生靈丹還在,萬一拍下生靈丹的人心地善良,願意相贈我生靈丹救人一命呢,萬一………”風鈴在心中默默地想著,她本是個固執的人,正是這一微小的光碟機使著她不能輕易放棄。
“姑娘這麼執著,想必姑娘要救之人對姑娘一定很重要吧。”男人看著她,不經再次多嘴。
“重要?重要嗎?”風鈴在心中自己問自己。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風鈴眸光晶瑩,她看向男人,說得格外的真誠。
“姑娘懂得知恩圖報,這份氣節讓李某敬佩不已,好吧,我就為姑娘再破一次戒吧。”
………
“姑娘,當日接手生靈丹拍賣一事的年輕男子叫侯子又,家住在城外五里的侯家莊,姑娘趕緊去問問他吧,興許會有生靈丹的下落。”
“侯家莊?”找了許久,風鈴根據李老闆的囑託,終於在路旁的一個雜草堆裡看見了一塊刻著“侯家莊”的,被雪覆蓋住的大石頭。
“看來這兒就是侯家莊了。”風鈴的臉上露出鮮有的一絲寡笑。
“大娘,請問侯子又家往哪兒走呀?”風鈴看見迎面而來一個背柴的老大娘,於是上前詢問。
“誰?”大娘明顯耳朵不好。
“侯子又!”風鈴微皺起眉頭,聲音放大重複道。
“哦~~~!你說子又呀?”大娘這下可聽清楚了。
“嗯,大娘知道他在哪兒嗎?”見女人認識,風鈴有些欣喜若狂。
“吶,沿著這條路走,你會看到一顆老槐樹,然後往右走,再走半柱香的時辰,就到了。”老大娘說著,還向風鈴指了指方向。
“謝謝大娘。”風鈴再次拜別女人,向著女人所說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來到了一座修葺得還比較別緻的小院門前,小院大門緊閉,風中似有什麼東西在浮動。
她看著四周孤僻的景色,似感受到一起詭異的氣息。
風鈴不經多了幾分警惕感,她緩緩的伸手扣上門栓,門栓撞在門板上發出哽塞的聲響。
許久,沒有人回應……
風鈴再次試探性的伸出手,只是她這次微微帶了帶門,木門便吱嘎一聲,徐徐的露出一條縫來。
見此狀,風鈴的亮眸隱隱可見暗了暗,她用微小的力道將門緩緩的推開,一陣強襲來,猛的掃起她耳畔的娟娟秀髮。
院子裡還算乾淨,零零散散可見幾片枯黃的落葉,風鈴慢慢的拾步走進院子,她眸子緊斂,她明銳的察覺到院子裡一定還有他人。
果不其然,就在她走進院子幾步之遠,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眼簾。
“你怎麼在這兒?”風鈴看著眼前的紫衣女人,神色戒備起來。
此人正是夢蘿。
夢蘿看著眼前風鈴一臉警覺的神情,她的心隱隱一絞痛,她淡漠的勾起唇角,沒有回答風鈴的話。
風鈴眉頭漸漸皺起,她的眼神慢慢向下移去,在看到夢蘿指尖還滴著溼潤的鮮血時,臉色驟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