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一個盤子,砸在桌子上,手上留下一片尖銳的瓷片,抵在魏天華咽喉處,冷聲道:“人在哪兒?”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一臉愕然的看著這一幕。
任誰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樣公開正式的場合大打出手,更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對魏天華悍然動手,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就是十惡不赦之罪。
“這人誰啊?該不會專門來鬧場的吧。”
“來這鬧場不是找死嗎?我看八成是哪裡來的愣頭青吧,連魏天華都敢動,還在這種場合,當著這麼多的人面,絕對死定了。”
“他最好祈禱能直接判個無期,下半輩子就在牢裡過,要不然在外面魏家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眾人竊竊議論。
縱然是像寇正卿這樣的大佬都不禁一陣駭然,但凡雷陽能叫得上名字的都不知道魏家除了在商業上的實力雄厚,族中幾輩都是吃官糧的。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即便是省武協這樣的半官方組織遇到魏家也要賣幾分薄面,今天肖舜身為堂主卻公然對魏天華這個在魏家第三代中的佼佼者動手,魏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何光吉也同樣大驚失色.
他倒不是懼怕魏家的勢力,魏家再怎麼強橫,也只是在雷陽或者說寧州這一畝三分地,樂尚傳媒在國內都是排的上號的傳媒公司.
他只是擔心肖舜這麼一搞,說不定就會吃牢飯,萬一他搞來了什麼天財地寶,上哪兒再結識像肖舜這樣會煉製丹藥的。
肖舜縱然強勢,可也扛不住飛機大炮吧,也得遵守法律規則。
魏文東更是勃然大怒,這可是官方的場子,作為負責人也同樣是他的場子。
有人竟然敢在這裡鬧事,更何況此人動手的物件是他的親侄子,就在他眼皮底下,這不僅是對官方的蔑視與挑釁,也是對他以及整個魏家的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哪兒來的狂徒,簡直目無法紀,還不快放手!”魏文東顫抖著手,指著肖舜吼道。
肖舜耷拉著眼皮,對他視若無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周身的空氣中像是佈滿了寒霜一般,寒徹人心。
“人在哪兒?”手中尖銳的瓷片劃破面板,入肉三分。
魏天華梗著脖子,喉結蠕動,色厲內荏道:“有種你就殺了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難道你敢動手殺人嗎?!”
“肖總,別衝動!有話好好說。”何光吉急忙皺眉勸道。
“對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肖堂……肖總你總要說句話啊。”寇正卿硬著頭皮道。
肖舜一手捏著瓷片,一手從魏天華口袋裡摸出手機,丟到桌上,面無表情道:“自己看。”
何光吉拿過手機開啟,很快就找到了丁悅那段影片,隨後將手機遞給寇正卿跟魏文東的同時問道:“這姑娘是?”
“我助理。”肖舜看著他道。
寇正卿跟魏文東看過後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相互看了一眼。
後者稍稍緩和了一下語氣以一個上位者的姿態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魏天華犯了錯自然有法律來制裁他,如果都像你一樣動用死刑,那豈不是亂了套,要法律是幹什麼的?”
“法律是法律的事,我是我的事。”肖舜道。
魏文東臉色瞬間無比陰沉,警告道:“你是在挑釁權威嗎?”
肖舜懶得搭理他,而是冷冷地盯著面前的魏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