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靈喬這次並沒有如墨炎南所願的閉嘴，因為她無法停下來。

如果她不破，將希望給徹底扼殺，那她就會做。

這麼好的機會，在二師父無法反抗的時候，不管他願不願意，讓他從此屬於她，身上有她的印記。

“那一#夜的夢，您真的只是為了幫蝶衣恢復嗎？我以為那時是動情的，所以就算您不願意承認，我就等著您，或許哪您會回應我。”

“是那渺茫的希望支援著我，可是現在呢？”

“您所有的妥協，默許，全是因為我身上有魔氣，只是怕我走火入魔。”

自嘲地笑了笑，蘇靈喬盯著墨炎南繼續道，“您要我擺正位置，我既然答應了下來，那麼我就算無法做到，也會竭盡所能去做，可您為什麼要來，在這個時候還來我裡，明知道我對你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卻自己送上門來。”

墨炎南僵硬著臉，逃避地移開了視線。

心臟彷彿被人拿捏著，窒息無法透氣，卻又狂跳不止。

他為什麼要來？

暈沉中墨炎南無意識地抓住了被單，因她而來的如狂風巨浪而來的怒火，卻又因她的話被無措所代替。

但墨炎南眼中的倉皇，並沒有停留太久，很快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你我師徒，本不該如此，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所以，這就二師父您的答案，是嗎？”

“什麼？”

“師徒不過是個正當的理由，一個拒絕的藉口。”

如果二師父的理由是她不夠強，不足以成為他的妻主，那樣她也不會這麼絕望。

指甲嵌入掌心，原本她手心就有傷口，那剛被包紮好的傷口再次裂開，隨著疼痛，鮮血溢位滴落了下來。

得到這個答案，蘇靈喬自己的心，跟自己的手一樣，血流不止。

“不用拿這麼牽強的理由搪塞我，您可以直接不喜歡我。”

著，蘇靈喬僵硬著身子轉了身，“您不用有後顧之憂，我會試著忘了萬毒窟，忘了您的好。”

忘了不敢，了就是徹底了斷的喜歡。

喜歡不該喜歡的人，的確是她犯下的錯，所以她得承受後果。

“對不起。”

低低了一聲，不管墨炎南有沒有聽到，蘇靈喬就出了門。

在走了沒多遠之後，蘇靈喬臉色慘白地捂住了心口。

心如刀絞。

上輩子面對紀隱寧的背叛，她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

喘息都難的疼痛，像是在讓神魂剝了一層皮，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

出了門之後，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受魔氣影響她甚少出房門，這個府宅不熟悉，根本不知道能去哪裡。

沒有目的，蘇靈喬就漫無目的地遊蕩走著。

就這麼魂不守舍地不知道走了多久，蘇靈喬走入一片桃林。

這個季節是沒有桃花的，可這裡的桃花開得正盛。

聞著桃花淡淡清香，蘇靈喬像是遊魂被聖光吸引一般走了進去。

這片桃花林並不大，在走了幾步後，就看到了一個院，院裡有一棵巨大的桃花樹。

桃花樹下正坐著一個只穿著白色內衫的男子，他正獨自飲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