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要不要留下吃，老方拒絕了。

“明天羊村魯寡婦約了我去看風水，得早早休息。”

“人老了，得早睡早起才行。”

老方臨走前，給我留了一張符。

與尋常的符不同，這張符是紫色的。

老方誇誇而談。

“這是我們陰陽師祖傳的闢鬼符，比道家的闢鬼符威力更大，江大仙我和你有緣，給你留一張吧。”

老方有這好心，我自然要領。

只是看到他掏出字元的地方，我實在是不想伸手去接。

這張紫符，老方是從鞋裡掏出來的。

他脫下鞋子，抽出鞋墊，紫符就藏在鞋墊下面。

隔著半米，我都能聞到字元上散發出的惡臭味道。

“你多久沒洗腳了？”

老方用脫鞋的手扣了扣鼻子，鼻屎隨意一彈，一旁的鐵錘看在眼裡，面露想要殺人的表情。

“不久不久，也就一個月吧！”

……

老方的符我還是收下了，雖然我研究了好一陣，也沒發現這符除了樣子比較特殊外，還有其他的特點。

劉豔趕來了，問了我在醫院的情況。

當他聽說現在的陸晚晚其實是她死去的親妹妹陸靜靜時，無比震驚。

劉豔問我。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秦瓊替我回答了他。

“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劉豔不明白。

“為什麼？”

秦瓊嘆了口氣。

“如果陸靜靜還是夜叉，我們想怎麼對付她都行。”

“無非是拼一拼誰的本事更大，能收拾的了對方。”

“可現在陸靜靜佔了陸晚晚的身體，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們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去殺人吧？”

殺人是犯法的。

我們總不能為了阻止陸靜靜的惡行，把自己送進監獄裡待一輩子。

劉豔沉默了，他大概是沒法接受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