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太師手中的令牌代表著發射魔晶炮的指令,一旦落下,城堡上數百門魔晶炮便會發射。
庫爾薩親眼目睹過魔晶炮的威力,他看到宮太師手中的令牌,呼吸都要停頓。
這可不是一門兩門魔晶炮,而是數百門,巨大的威力會讓這地底的洞窟都坍塌崩潰。
魔族在這裡苦心發展了多年,才有瞭如今的規模,難道真的要在今日毀於一旦。
“宮太師,冷靜!”
庫爾薩沒有想到事情會變的如此嚴重,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阻止宮太師的舉動。
“晚了,一切都結束了!”
宮太師還沒有從激動的心情中平復下來,他的眼中燃燒著瘋狂。
自己苦心修煉的魔功,連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都無法打敗,何談什麼報仇,他面對的敵人更加的強大。
他的精神支柱便是要提升修為,好讓那些侮辱過自己,殺害過自己家人的仇人在他腳下顫抖。
阮軟剛才展露的實力,已經深深的打擊了他的信心,熄滅了他最後的希望。
在少年的面前,自己的功法,竟然連對方的劍都沒見到,讓他體會到了境界的差距。
“你所堅持的不過是自己的私心,你喪失了做人的底限,那些報仇不過是你慾望膨脹的藉口。”
少年的話如一把利劍,刺入了宮太師的胸口。
“是你,如果不是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向魔族宣戰。”
宮太師終於明白了少年的目的,他本來就是心機過人之輩,這少年的表現根本就不是為了,與魔族進行什麼交易。
“魔族對天蒼大陸的所作所為,必然要付出代價。”
阮軟知道與魔族的恩怨,無法化解,這個兇殘好戰的種族,已經將天蒼大陸搞的烏煙瘴氣。
那裡是生他,養他的故土,不容任何人侵犯。
“你也是人類,你真的要助紂為虐?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聽到宮太師的過去,阮軟也能夠理解對方的那種痛苦。
痛苦可以讓人沉淪,也可以讓人瘋狂。
仇恨也會讓人矇蔽了雙眼,但做人的準則不能改變。
叛族之罪無可赦免。
人族之間的打打殺殺,恩恩怨怨,應該在內部解決。
借用外族之力,來達到打壓自己族人的方式,便是叛族,是奸細。
“回頭?我還能回頭嗎?”
宮太師揚天發出一陣狂笑,他將自己外面的黑袍一把扯下,露出了他真實的面目。
他的臉上佈滿了傷疤,彷彿一隻蜘蛛趴在臉上,看起來比真正的魔族還要醜陋。
“這些便是人族所賜,他們根本不把我當人,我為什麼還要維護他們。”
他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怨恨,整個臉上的傷疤都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