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吵得很,肖黎怒睜開眼,卻發現住的不是先前的酒店,屋裡雕花的桌椅古色古香,即便是在古鎮也很少見的。
她竟然就這麼睡著了,還穿著宋褲和高跟鞋,懷裡抱著她的包,也不知到底是誰把她帶來這的。
“新娘子,新娘子快出來呀,吉時快到了!”
肖黎還不明白演的哪一齣,便開了門出去看熱鬧,只一開門,便被嚇了一跳,門外站了一堆的人,穿著極其喜慶的古裝。特別是門邊站著正欲敲門大媽,擦脂抹粉的,頭上還別了朵大紅花,不單單讓人覺著喜慶,還有幾分搞笑。
看見肖黎出來,大媽懵了一臉,探頭往裡看了看,嘴裡還喊著新娘子。
肖黎雖莫名了些,到底還有她的事,徑直出了門。門外人馬更多,有高頭大馬和花轎,除了迎親的喜隊,還有站滿了路兩旁的吃瓜群眾。
更讓肖黎震撼的是,這裡所有人都穿著古裝的。
“蕭晚吟到底還嫁不嫁了?不嫁讓她趕緊說一聲,老子好回去睡覺!”
新郎官坐在馬上不耐煩的大喊,肖黎忍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還別說,挺好看的,鼻樑挺闊,眉眼深邃,俊美的跟電視明星似得,就是跟他的臺詞搭不上調。
不過外頭有點熱,肖黎欣賞完美男,轉頭撐開了為了這次旅行特意去買的油紙傘,打算穿過人群離開。
不料那新郎官突然轉頭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半天,眉頭一挑,“蕭晚吟!”
肖黎沒理會,那新郎卻突然驅馬上前,肖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擄上了馬背。
“去他孃的,蕭晚吟這在兒!”
喜婆愣了,吃瓜群眾一片譁然,嫁的不甘不願的見過,大喜日子親手抓新娘倒實屬第一遭,更何況新郎手法之快準狠,叫人忍不住拍案叫絕,高聲喝彩。
頃刻間肖黎就被掛在了馬背上,跟掛了個戰利品似的,她胡亂掙扎著,偏偏那新郎官力氣大的出奇,把人狠狠按在馬背上,半點不得動彈。
“我不是蕭晚吟,你認錯人了!”
新郎官眉頭一挑,“你要說是我還得懷疑懷疑,既然你都說不是了,那就是你沒差了!”
“你腦子有病啊!說了我不是!”肖黎狠狠蹬了一腳,啥也沒蹬到,倒是驚著了馬,長吁一聲站起老高。
肖黎這輩子見過的馬不是看電視就是動物園,離馬五米之內是從沒有過的,這一番還騎在馬背上,被嚇得臉色發白,僵硬的不敢動彈了。
新郎官哈哈大笑,“你說這讀書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樣啊,這膽兒小的,兔子似的。”說著手還特討人嫌,在肖黎臉上摸了兩把,又把人下巴捏了起來看了半天,嘖嘖稱讚。
“嫩,白,長得也好,老子這一遭不虧,哈哈。”
肖黎臉都綠了,就是喜婆面上也更多幾分尷尬。
這樣的迎親她還真是第一次,新娘子跑了不說,新郎官還是個流氓。就是流氓也沒有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居然這樣輕薄未過門媳婦兒的吧。
都說兵痞子混不吝,當真是比二混子更要混賬的多。
肖黎是標準的櫻桃小嘴,粉嘟嘟的很水潤,叫新郎官摸著下巴的指頭忍不住往上滑,在她嘴巴上來回摩挲,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輝尚逸本來對成親沒多大興趣的,此刻卻突然來了感覺。
肖黎卻恨極了這樣的輕佻,也不管這人是不是古鎮請來的演員,張開嘴露出利齒,用力咬了下去,嘴裡很快傳來了血腥味。
約摸是沒想到她能這麼野,輝尚逸皺皺眉頭,餘下幾根指頭捏開肖黎的下巴,迫使她張了嘴鬆開指頭,看著自己血淋淋愣了幾秒,“你倒是越來越對我口味了。”
肖黎原本也被自己嚇到了,她沒想到自己會那麼用力,出了那麼多血,剛想開口道歉,就被輝尚逸一句話堵的氣不打一處來。
“大哥你腦子抽了,趕緊去醫院包紮,醫藥費我賠你行不,別玩了。”
“哈哈~有意思,你要怎麼賠?以身相許?你的心意我收下了,駕!!”輝尚逸將指頭含在嘴裡允去殘血,順手扯下發帶包裹起來,賓士揚鞭而去。
喜隊蒙了幾秒,立馬抬著花轎追了上去。喜婆挺著一身肥肉跑的艱難,遠遠還聽她大喊著,“輝將軍,喜服!喜服!”
馬兒一路狂奔,掛在馬背上的肖黎被顛的七葷八素,面色發白,幾次差點沒吐出來,再聽頭頂上輝尚逸張狂的笑,更是恨的牙癢癢,很是後悔先前沒能給他一頓好揍。
她住的客棧離輝府不算遠,十幾分鍾也就到了。輝尚逸把肖黎抗下馬背,興沖沖進了喜堂,看得輝家人目瞪口呆。
肖黎暈乎乎地被輝尚逸放下,捂著肚子強忍下胃裡的翻湧,第一反應就是就著高跟鞋的鞋跟用力踩在輝尚逸腳背上。
輝尚逸憋了口氣,沒叫出聲,臉色卻是全變了。肖黎這才舒心了些,也暗暗後悔沒能穿雙細跟的,最好把他腳骨頭也給踩斷嘍!
趁著輝尚逸及輝家人還沒反應過來,肖黎拔腿就往外跑,輝尚逸眼疾手快將她攔腰抱起,肖黎拉著他的手臂又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