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如今主公得知我在幽州闖出一片天地,心中甚為歡喜,來信欲招我回許都敘舊,本侯思來想去,卻也不得不回!否則……那些流言蜚語豈不是要把咱們幽州淹死了!”
寧容上來是開門見山,清澈的面上不帶半點感情。
“這……”
眾人彼此對視大為驚奇,寧容今日以真面目示人,本就讓他們驚訝,沒想到後面的訊息更是讓人震驚。
“怎麼可能?主公的身份向來隱秘,那曹操又豈會得知!”
張南還是那個火爆脾氣,說著話,一雙兇目就放在了步度根身上,眼中的意思卻是在明顯不過,主公的身份只有他們八人得知,而只有步度根是鮮卑人!
“呃……主公,末……末將冤枉……末將對您可是忠心耿耿,耿耿忠心啊!”
步度根瞅著來自身邊的敵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生澀的漢語向寧容表示忠心。
“步都督起來吧,本侯卻是從未懷疑過你!”
寧容伸手虛撫著步度根,這可是自己豎立的一面旗,現在還不能讓他倒下。“諸位,本侯今日不是來問罪的,如今主公找我回許都,我卻不得不回,因為在許都本侯還有許多難以割捨的人與情,而且,本侯從未想過與朝廷對立,若是今日不回,只怕明日天子詔書將至!是以,本侯
現在佈置走後之事務!”
寧容深深的看了眼眾人說道,那張本來就疲憊的臉上,竟然沒有半點血色,雙眸更是紅的嚇人,似乎許久未睡一般。
“主公,此時回去,恐怕對你不利,不如不回去,上表書信表明你對朝廷的忠心即可!”焦觸穩重的提議道。
“不錯!主公,誰知那曹操安的什麼心,若是他加害主公,豈不是危險萬分!”齊周也是忍不住建議道。
“主公,不如……派遣錦衣衛秘密潛入許都,把主公家眷偷偷接應出來如何?”
龐統眼眸閃爍,心中想著,若是先生真的在幽州自立,那自己就可以一展胸中才華了。
“……”
瞅著眾人的意思,顯然是對張南的話很是贊同。
“諸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今我的身份還沒有徹底暴露,可若是我拒絕回許都,那我的身份勢必會暴露在天下人眼中,到那時……幽州豈不是陷入不仁不義之境地!”
寧容想的很多,曹操若是怒了,會不會聯合袁紹滅了幽州?
“這……”
聽到寧容的話,眾人卻是慢慢的沉默了下去。
“可是主公,你如今是幽州牧,北燕侯,難道還要聽鎮東將軍的命令不成?”剛剛當上中軍大都督的張南忍不住叫道,
張南這話卻正是在場很多人的心裡話。
短短几個月,這些人有的因為寧容的原因而一飛沖天的,有的是終於由黑暗走向了關明,有的是自覺找到信任自己的明主,可以施展胸中抱負,可是現在聽到寧容要離去,言語自然有些激動!
“咳!”
寧容輕咳一聲,示意眾人聽他說。
“天上地下,人在中間,一撇一捺,信義兩旁,失信於人,如何立於天地之間!
我寧容雖無強橫之力,不能決戰將軍陣前,可是心中自有傲骨長存!
我寧容雖然錦囊妙計算計人心,可那畢竟是兩軍對壘,而如今我若如此去對待主公,豈是臣子所為?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主公待我親善厚愛,我自然不能有負主公,否則,本侯如何立於天地之間!”寧容真誠的話是來自於內心,一時間說得眾人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