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帶著傷勢還能否以一敵二對抗兩個築基中期沙匪,周陽很是懷疑。
同時更讓他擔憂的是,這四個築基沙匪既然出現在這裡,是否意味著這夥沙匪的老巢就在這附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這邊交戰的時間一旦過長,勢必會引起其他沙匪注意趕來支援的。
到時候甚至不用那個沙匪背後的紫府期修士出手,只要那個築基九層的沙匪頭領過來,他和陳平芝今天就難逃一死。
“原來還有個小傢伙在裡面,老八、老九,你們兩個去對付那小子,這個陳家的老傢伙交給我和老五對付就行了。”
周陽還在猶豫救不救人的時候,那個築基六層的沙匪卻是忽然一聲冷笑,張口指使著兩個築基三層的沙匪向他殺了過來,顯然是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見此,周陽反而不用猶豫了。
他袖手一揮,放出自己的三階飛劍“赤玄金光劍”攔向其中一個沙匪的飛劍法器,又把手一拍儲物袋,祭出一把火紅色飛叉法器攔住了另外一個沙匪驅使的飛劍。
他一邊驅使法器和兩個沙匪交戰,一邊急忙暗中傳音給陳平芝說道:“晚輩暫時拖住這兩人,陳前輩有什麼厲害手段,還是快點使出來的好,不然晚輩可擋不住這兩人多久。”
“你放心,只要你能拖住那兩人半刻鐘時間,陳某自有手段解決掉這兩個賊子!”陳平芝眼中寒光一閃,聲音冰冷的回了他一句道。
身為陳家築基修士,自從他築基之後,還是第一次被人傷得這麼重,心中又如何能不惱怒。
而且周陽不知道的是,先前他出了洞府遭到四個沙匪偷襲之時,就已經用掉了一件保命的寶物,否則他又如何能夠從有心算無心的四個築基沙匪偷襲中活下來。
只是半刻鐘麼?
周陽聽到陳平芝的回答,心中一定,半刻鐘的話,他倒是沒必要提前暴露“乾陽真火”這個底牌了。
於是他一邊再次一揮手,祭出一面金色圓盾法器擋在自己身前做好防護,一邊分出一縷心神看向了陳平芝那邊的戰場。
此戰的關鍵還在於那邊,若是陳平芝那邊不解決掉對手,即使他動用全部底牌擊退擊敗了兩個築基三層的敵人,也決定不了這場戰鬥的勝負。
“臭小子竟敢如此小視我們兄弟,真是找死!”
兩個築基三層沙匪將周陽的動作看在眼中,當真是又驚又怒。
他們哪個修為不比周陽高?結果卻遭到如此輕視,這如何能不讓兩人惱怒。
更讓他們嫉妒的是,他們築基數十年了,如今也才各自置辦了一把三階飛劍,防禦法器還是用的二階上品。
可是周陽倒好,區區築基一層的修為,竟然就有著三件三階法器在手,這怎麼能不叫兩人嫉妒。
周陽暗中罵陳平芝“狗大戶”,殊不知在這兩個築基沙匪眼中,築基一層修為就手持多件三階法器的他,同樣也是讓他們這些散修之士羨慕嫉妒的“狗大戶”。
三階法器可不比二階法器,先不說三階煉器師數量極為稀少,整個白沙河綠洲修仙界就只有那麼寥寥幾個,就是煉製三階法器的材料,也是極為少見。
最坑的是,請二階煉器師煉製法器失敗,還會補償一些材料費,可是三階煉器師煉器失敗的話,頂多就是不收取煉製費用,能賠一成材料費的都是好人了。
要知道,就算是周明翰這種三階上品煉器師,煉製三階下品法器的成功率也只在五六成左右,這種成功率下,哪個煉器師敢像周陽當初那樣賠付煉器失敗的材料費,真的是要虧得褲子都不剩了。
正是因為這種情況存在,導致那些沒有三階煉器師的家族築基修士或者散修築基修士,只能花費數千靈石去購買成品法器,敢於去賭煉器師人品技術的,十人之中也難有一人。
然而就算是對於築基期修士來說,數千靈石也不算是小錢了,畢竟築基修士賺錢速度快,花費也快。
尤其是散修築基修士,若是築基前沒有得到什麼前輩傳承,不管是築基期功法還是“御劍術”劍訣和那些三階法術,都要用靈石去買,等到他們置辦完這一套東西后,兜裡還能剩多少靈石?
更不要說,散修築基修士要是沒有佔據三階靈脈的話,每天煉化靈石修行就是一個極大的消耗,積年累月下來花費的靈石數量,便是周陽這樣的家族築基修士也要心疼無比。
這些種種原因下,就導致散修出身的築基修士,前面數十年通常都會過得緊巴巴的很難過,不想做沙匪的話,就只能去給各個修仙家族和門派打工來賺靈石了。
像陳家老祖上次帶人去獵殺四階妖獸之時,隊伍中參戰的那幾個散修築基修士,就是受陳家僱傭而去的,他們每個人只要能夠活著回來,都能得到數千靈石的收穫。
因此,這會兒嫉妒惱怒之下,那兩個築基三層沙匪也是使出了全身本事,兩把飛劍像是兩條惡蛟一樣帶著如虹氣勢惡狠狠殺向了周陽。
同時又各自催動功法附帶的神通法術,向著他打出了一把金光閃閃的金刀和一頭火焰熊熊的烈焰火狼,逼得他只能打起精神全力以赴應對兩人的攻擊,再無法分心旁顧。
就在此時,陳平芝也動用底牌開始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