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愣神並沒有愣多久,很快就回過神來想明白了自己所面臨的危險處境。
陳平芝逃不逃得掉是一回事,他現在必須也要馬上逃走才行,剛才“朱雀離火符”造成的聲勢那麼浩大,怕是隔著數百里都能看見天空中的異象,這些沙匪若是真有同伴在附近,看到這等異象後,肯定會過來檢視情況的。
他想到這裡,雙目一掃和自己纏鬥的兩個築基沙匪,心中瞬間就有了決定。
只見他忽然伸手一招,將那把能釋放出赤紅毒火的飛叉法器收回了儲物袋中,然後又是一掐劍訣,喚回自己的飛劍落到腳下,似要跑路。
“小子哪裡走!”
“留下命來!”
兩個築基沙匪當然不願就這樣放周陽跑了,他們一聲大叫,當即猛催法器向著周陽殺了過去。
而周陽似乎鐵了心要逃一樣,根本不管不顧兩把殺來的飛劍,只是一點那件護身的金色圓盾法器,佈下一層金色光罩配合自身的“乾陽金光”組成雙重防護進行守護。
轟轟!
沙匪驅使的兩把飛劍,猶如兩條惡蛟一樣咬著周陽猛擊不止,他剛飛出不到數百米,就被生生打散劍光落到了地上,好不狼狽。
“你們找死!”
落地後的周陽,好似惱羞成怒了一樣,滿臉惱怒之色的一聲怒喝,再次放出赤紅飛叉法器和飛劍攔向了兩個沙匪的飛劍,同時還伸手一拍儲物袋,直接抓出一把二階靈符打向了兩個沙匪本人。
兩個沙匪見此,卻是面色一喜,兩人一邊催動護身法器和法術擋下週陽打出的靈符攻擊,一邊暗中傳音交談了起來:
“這小子黔驢技窮了,連二階靈符都用出了,看來身上是沒有其它底牌了。”
“沒錯,他剛才為了逃命,都不顧法器損傷硬抗我們的攻擊,要是還有底牌在身,怎麼會這樣做?”
“既然如此,你我也不要藏著掖著了,一起押上底牌解決了他,不然等五哥和其他兄弟趕來,這小子身上的法器就不好分了!”
“好,就這麼辦!”
兩個沙匪商量完畢,眼中神色一厲,就要動用底牌速戰速決。
然而他們兩人還未來得及動手,被他們認為“黔驢技窮”的周陽,忽然張嘴一噴,瞬間噴出一道金光飛向了他們中的一人。
金光一閃,兩個沙匪只看清其本相似乎是一把金色光劍,然後其中一個沙匪的護身法器就瞬間斷成了兩半,連帶著其半截身子一同掉落到了地上。
“老八!”
突然的變化,驚呆了剩下的那個沙匪,直到同伴鮮血狂噴的兩截身體全部掉落到地上後,他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又驚又懼的發出了一聲淒厲悲呼。
他回過神來滿臉驚懼的看著周陽,連忙收回飛劍繞著自己團團飛舞,生怕自己也步了同伴的後塵。
卻不知道以周陽如今築基初期的修為,這“乾陽天劍”只能有一擊之力,一擊之後劍中銳氣便會散盡,這會兒就是想再對他動手也不可能做到。
當然“乾陽天劍”不能再用,並不代表周陽其他手段也不能使用了,只見他把手一招,“赤玄金光劍”和那件赤紅飛叉法器就全部向著剩下的那個沙匪激射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身形一動,趁著那個沙匪忙於抵擋自己攻擊的機會來到了死去沙匪屍體附近,伸手一招,將此沙匪身上的儲物袋和那把失去主人的三階飛劍拿到了手中。
此時他也沒有功夫去檢查沙匪儲物袋中有何寶物,直接將儲物袋往懷中一塞,飛劍往自身儲物袋中一放,目光望著剩下的那個沙匪微微閃爍了起來。
現在情況是他佔據了優勢,如果他底牌齊出動用“乾陽真火”的話,要解決掉這剩下的一個沙匪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倒是不介意暴露“乾陽真火”這個底牌,畢竟他身懷“乾陽寶體”的事情,註定不可能一輩子瞞下去,以後隨著他動用“乾陽真火”對敵,這個訊息總會流傳開來。
只是殺了這個沙匪又能如何?不過是多得一個儲物袋和一件三階法器罷了!
反之若是留著此人,能夠透過此人找到那夥襲擊綠洲的沙匪老巢的話,那可是大功一件。
要知道陳家老祖為了找到這夥沙匪的行蹤,可是開出了一枚築基丹的天價巨賞!
“聽聞四階法術中便有一個法術名為【萬里追魂術】,施展此術後,只要有相關之人最近用過的物品殘留氣息指引,即使隔著數千裡也能找到其方位所在。”
“而且我還聽說過,黃沙門這種大門派內,一般都會圈養那些善於追蹤的靈獸,這些靈獸只要有目標最近留下的氣息提供指引,同樣能順著目標留下的痕跡追蹤上去!”
周陽眼中精光閃爍的看著對面那個沙匪,心中念頭轉動,已然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