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以鬆開手了,後面的兩個衣服快掉了。”戰戈還能夠保持笑容真是不容易。
聖上笑著鬆開手,將自己的袖子捋捋,後面的寧清和劉源趕緊將已經到香肩半露的外衫調整好,幸好聖上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要不然,該懷疑自己的清白了。
這個時候還能夠想這麼多,要是讓戰戈知道,都要感慨,真是和聖上一模一樣。
“陛……阿源,你解釋解釋,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奏摺多我知道,但是你們三個人都批不完?還剩了這麼多?”
劉源笑的有點諂媚,還時不時的去看聖上,戰戈看了一眼:“答案又沒在陛下臉上寫著,你看陛下幹什麼,說,我記得好久沒有和宰相喝喝茶了。”
這話一說,劉源立馬正經了。
“這個,就是最近比較忙,有些緊急的奏摺已經處理掉了,這些不是很緊急……”
戰戈視線一轉,看向寧清:“我記得,蕪雙說過,想要和寧夫人帶著孩子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
“這個,就是最近有很多好看的話本,陪陛下分析分析,所以就沒來得及。”寧清倒是坦率,只是這個理由,實在是沒有說服力。
戰戈將摺扇猛地一合,重重的扔在那堆奏摺上,帶著幾分內力,一大堆奏摺轟然倒塌,有幾本都衝在了聖上面前。
御書房中為之一靜,幾人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你們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請盛王過來了,盛王的手段,只怕陛下不想知道。”看著聖上忍不住的咽口水,戰戈微微眯眼。
“陛下,您要不要說?”
聖上踢掉腳上的奏摺,推開面前的寧清和劉源,站在了戰戈面前:“那個,就是我想知道怎麼樣能夠討好女孩子,所以拉著他們一起,他們不敢拒絕,就只能幫我了。”
“……陛下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若是你喜歡一個女子,這應該是禮部去準備的。”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誰知道,聖上反倒還橫的很:“這話是蕪雙姐姐告訴我的,喜歡一個女孩子,就要告訴她我喜歡她,要表達出來,還拿了當初你追她的例子……難不成,姐姐說的,是假的?”
戰戈猛地就僵硬在了原地,這話怎麼說都是致命的,探身將扇子拿了過來,慢慢的扇著,臉上的燥熱慢慢的爬了上來,耳垂都變得紅通通的。
“……這種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行了,趕緊讓人進來收拾收拾,以後奏摺不要耽擱,費了別人多少事情?趕緊批,批不完不準回去,我會讓人去說的。”
戰戈彷彿是遮掩著說完,起身優雅中帶著點狼狽的離開,衣衫都有些凌亂,都來不及收拾,就是在門口焦急候著的魏公公,都被戰戈帶出來的風弄得轉了一個圈。
等到想問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並肩王的身影了。
聖上看著戰戈的身影一溜煙的衝遠,終於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趕緊趕緊,批完了早回去。”
這一波神操作,讓寧清和劉源震驚在原地。
許久許久,都快石化了這才反應過來。
“不是,陛下,表妹真的和你說過嗎?她和並肩王那些不可對人說的故事?”寧清好奇的不行,這很重要。
聖上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寧清:“當然沒說,這種事情怎麼會告訴我,你想多了,趕緊,來批奏摺。”
心裡卻是暗暗竊喜,自然是不能說的,因為那都是為了激勵自己所舉的例子,自己知道就行了,若是說了出去,姐姐惱羞成怒了,自己的日子就難過了。
寧清和劉源對視了一眼,看著衝進來一臉擔憂的魏公公,吩咐人上點茶點,一定是濃茶。
這估摸著好幾天不能回去了,沈姑娘那邊的糕點是沒法送了。這是劉源的內心獨白。
完了,估計回去了孩子不認識自己了,媳婦也有可能被妹妹拐走了。這是寧清的內心獨白。
至於聖上的,其實很好猜,無非就是,我現在都是單身一人,你們這樣,合適嗎?
所以,可以想象,在聖上沒有迎娶皇后的漫長几年裡,這兩人的日子不會太好過,畢竟,盛王和戰戈聖上是惹不起,躲得起,堅決不會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