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雙和白玉瞧著足足比他們高了好幾米的大鷹,嘴巴張大得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不是本大鷹說你們,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是丟臉。”凌夜滿心都是驕傲自得,嘴上還毫不留情地諷刺著,“都回神,咱們得趕緊趕路了。”
煽動了下翅膀,風颳著兩人,把他們的魂給弄回來了。
“咳咳……”言蕪雙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之前她還諷刺說這隻小鷹沒啥本事,現在倒好,自個兒打自個兒臉了!
“那個,凌夜,你真厲害,佩服佩服。”白玉瞧著言蕪雙的樣子,心裡在竊笑著,還好當時他忍住了沒開口給言蕪雙幫腔,否則他現在也會非常的不好意思。
凌夜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過也不拆穿,不耐煩地說,“行了,別貧嘴了,快點上來。”
“咱們估計得還要走好久的路,抓緊時間。”
言蕪雙聽到它的話,心裡哇涼哇涼的,都已經風餐露宿那麼久了,現在還要繼續。
雖說坐在飛鷹的背上,飛在半空中,又是刺激又是新奇好玩,可也架不住身體連日來的疲累了啊!
“行了言蕪雙,你就別再抱怨了。有我神鷹馱著你飛天過海,肯定能很快就到目的地。”凌夜像是知道了言蕪雙心裡在想什麼的一樣,淡淡地說道,言語間在安慰著她。
白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言蕪雙回以微笑,她其實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但是有時候也會忍不住吐露自己內心的情緒。
兩人一鷹的尋寶之路已經進行了一半,而戰戈的尋妻之路才剛剛開始。
他解決完百城派的事情之後,就連夜趕回了烏楚大陸的白牙家族府上,詢問言蕪雙的訊息。
“您說言姑娘?她早就已經走了。”
戰戈拉住了從府裡出來的一個小廝,“那你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和誰走?”
“大概半個多月前吧,好像是和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走了。”
白色衣服,還是男子?!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男子是誰?”戰戈著急問,心裡隱隱出現了不安。
那個小廝搖了搖頭,“這位公子,我只是白牙家族的一個小廝,這主人家的事我也不能全知道,要不您去問問府裡的管事,張管家?”
戰戈問了他張管事的具體情況,就放他離開了,自己急匆匆地去找人了。
找到了張管事,問到言蕪雙,那人眼裡滿是讚賞,“言姑娘不僅廚藝了得,就連藥材都精通,還對管理府內以及眾多勢力平衡等事情也略懂一二,真是個難得的奇才。”
戰戈心裡滿是得意,他看上的女人,能不厲害嗎?!
“那您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戰戈開心玩,想起自己的正事,又急忙問,張管事捋了把鬍子,嘆了聲氣,說道,“我本來以為像她這人的奇才會認真的管理好從洛盼家族的事情,卻沒想到她竟然毫不留戀,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人,就出去遊山玩水去了。”
張管事眼裡滿是遺憾和可惜,然而戰戈可不是,他眼裡又一次失望了,這天下那麼大,言蕪雙的行蹤也不定,他上哪裡找人去?!
“那張管事知道言蕪雙大概往哪個方向去?”戰戈期盼地問著,只可惜這一次他又要失望了,張管事依然搖著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她在離開洛盼家族之後,去找了白什麼玉的人,戰公子不防從此人入手?”
白玉!
戰戈連到了幾聲謝,就著急忙慌地回了月城,他依稀記得他和言蕪雙離開的時候,白玉和凌櫻還住在深淵裡,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回去碰一碰運氣吧!
“喲,這不是百城派的姑爺嘛!”戰戈一出現在月城裡,言逸哲就得到了訊息,特意出現攔住了他,“怎麼,和你的新婚妻子吵架了,住不下去,就想著吃回頭草,找我妹妹了?!”
言逸哲現在看到戰戈就忍不住地想諷刺他,打他,只是現在在大街上,貿然出手,有損他的形象。
“我告訴你戰戈,打從知道你和我妹妹的關係起,我就很不看好你。”言逸哲說出來他一直以來就想說的話,“你這個人啊,驕傲自大,自以為是,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要不是看在你對我妹妹好的份上,我才不會同意你和蕪雙的婚事。”
言逸哲越說越生氣,越想越氣憤,當時她言蕪雙知道戰戈和百里情的事情的時候得多難受啊!
“哥,這事是我處理得不好,讓蕪雙受了委屈,也讓哥你失望了。”戰戈認錯認得挺快,言逸哲都是有些驚訝,像他這麼自負的人,居然也會如此收斂?!
不過,“你喊誰哥呢,誰是你哥?!”
“你是蕪雙的哥哥,我是她的夫君,我自然是要跟著她喊你哥的。”戰戈笑道,氣得言逸哲直跳腳,你了好久,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戰戈見此,也不再和言逸哲繞彎子,直接把他和百里情的事情的原委全都說出來。
“所以,我反倒怨不得,還得同情你?!”言逸哲聽出了關鍵,“百里策威脅你,的確是他們無恥,但若不是你總是招蜂引蝶的,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情嘛!”
戰戈反駁不得,只好把言逸哲拉到旁邊的菜館子裡,繼續把事情說清楚。
言逸哲越聽,眼睛睜得越大,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真沒想到戰戈的經歷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既染如此,我也就不阻攔你去找蕪雙了。”言逸哲最後終於鬆口了,把白玉和言蕪雙離去的大體方向告訴了他,戰戈大喜過望,連飯都不吃,直接衝出了菜館,沒看清有人同樣是跑進來,兩人直接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