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我在逗弄你?”
永懷夜一雙眸子帶著笑,但是直覺和與永懷夜接觸的這麼久以來,晏傾城儼然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披著羊皮的狼。
“逗弄不至於,不過是少閣主的一句玩笑話罷了。”
晏傾城不緊不慢道:“更何況,我若是沒有猜錯,少閣主其實並不願意和朝廷扯上什麼關係,現在說出這種話來,想來應當是……”
晏傾城的話戛然而止,倒是永懷夜起了些興趣:“應當是什麼?”
見永懷夜追問,晏傾城嫣然一笑,輕輕地將自己額前的碎髮撩撥了一下:“應當是被我的美色給蠱惑了,不過少閣主自願入蠱,在下可是沒得能力去解了。”
“噗嗤——”
聞言,永懷夜不由得一下子笑出了聲,繼續不緩不慢的往前走著:“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不願意和朝堂扯上什麼關係,即便你是將軍府的女兒,拜了鬼醫為師傅,那也是朝廷的人。
不過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在想,若是身邊能夠有你這麼一個妻子,應當是不錯的。”
“少閣主這是對我動了感情?”
晏傾城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慵懶和好笑:“我今日回去,定然是要去好好地給佛祖上些香,竟然讓我入了少閣主的法眼,實在是,受寵若驚。”
永懷夜別過頭,笑的有些無奈:“便就是不能成為我的妻子,現在也算是朋友吧?”
晏傾城點點頭:“也是,你就繼續吧。”
見晏傾城點頭那般的毫不猶豫,永懷夜心下不由得嘆息,眼前這個人顯然是不相信他這句話的。
晏傾城自然是不相信的——
她不是什麼生活在封建社會的女人,她有著自己獨立的思想,更不會因為一些甜言蜜語,或者是表面的溫柔就放鬆警惕。
就現在而言,永懷夜的確是可以說上這句話,永懷夜這個人動感情很難,但是他會權衡對自己最好的事情,就像是這個求婚,分明意思就是他看著她是對自己有幫助的。
只有利益才是永遠的朋友,這也就是她為什麼一定要永懷夜的承諾變成她的一個人情。
永懷夜斟酌了片刻,繼續道:“你不是個甘於現狀,接受安寧的人。”
晏傾城的心底猛地一撞,隨即慢慢的挑起眼來,看著他,唇角勾出一絲笑意:“少閣主成了算命的?”
見自己說什麼都被晏傾城無懈可擊的給擋了回來,永懷夜無奈的笑了笑,正好走到了庫房門口,永懷夜將門開啟,晏傾城則是站在他的身後。
晏傾城瞥了一眼他:“就不怕我什麼時候來偷你的寶庫?”
“你若是喜歡,可以來。”
永懷夜將門推開:“進來吧。”
晏傾城淡淡的應了聲,隨著永懷夜一起走了進去,只見裡面擺了許多的箱子,放的整整齊齊。
永懷夜上前開啟一個箱子,將一個小盒子拿了起來遞給晏傾城:“你瞧瞧,是不是你要的月遙花。”
晏傾城也不客氣,直接將盒子掀開,頓時一股清香的藥草味散開,連原本有些許煩躁的心思都變得安寧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