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的眼淚稀里嘩啦的往下流著:“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
晏忠眼神一凜,殺意頓生:“來人,去這個丫鬟屋子裡找!”
聽雪嚇得拼命的往後退,吳玉蓮連忙上前:“父親,這丫頭怪可憐的,被嚇得都這個樣子了,傾城許是貪玩,這才做錯了事兒,就過去吧……”
“將軍府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晏忠半分情面不留的打斷了吳玉蓮的話:“傾城沒做過的事情,我們堅決不認!”
晏傾城託著腮,只是笑眯眯的看著。
吳玉蓮立刻閉上了嘴,心裡已然是生了幾分的惱怒,這個老東西,還真是油鹽不進!
出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看了一眼聽雪,直接朝著晏忠走去,單膝跪下:“將軍,屬下在這個丫頭的枕頭下翻出一根白玉簪,和一個金手鐲。”
說罷,直接將東西給呈上,正是色澤極好的白玉和精緻的金手鐲,尋常的婢女不會有這些東西的。
小荷身子一顫,這些東西……
吳玉蓮更是感到一陣發涼,這些東西都是她的,且是自己不長戴的,就算是她說丟了,那在現在豈不是欲蓋彌彰?
小荷忽然重重的磕著腦袋:“這些東西是夫人賞給奴婢的,奴婢要買通聽雪,這才給了這些!”
“還真是有意思,方才你說你只是去催菜,這會兒倒是承認了你和這個丫頭有聯絡。”
晏忠指節敲著桌子,面上滿是寒意。
小荷一驚,自己竟然說岔了,現在已然是自己露出來馬腳。
見小荷慌張起來,聽雪更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連忙跪在晏忠的面前哭道:“將軍,將軍是小荷姐姐讓奴婢這麼做的!小荷姐姐說,只要我做成了,就會讓奴婢做二等丫鬟,以後日子也會好的……”
“賤人!”
吳玉蓮反應極快,轉身一巴掌扇在了小荷的臉上,面目猙獰:“你居然挑撥將軍府的關係,枉我一直那般的器重你信任你!”
吳玉蓮是個狡猾的人,見大勢已去,全是不利於自己的證據,已然是開始了舍卒保車。
“是奴婢……”
小荷咬著牙:“奴婢之前被大小姐罰,懷恨在心,才想出這種法子來……”
“你如何對得起我?”
吳玉蓮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嘴,面上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你怎能如此……”
晏秋月連忙扶住吳玉蓮,散落的發遮住她猙獰的臉,分明就一點點……一點點!
不中用的奴才!居然差點將他們也給搭上了!
“娘,您沒事兒吧?”
晏秋月悲慼道:“您對小荷多好,女兒都是看在眼裡的,您也就別傷心了。”
見整個延年堂馬上就要成為兩母女的演出場地,晏傾城也知道,今日大概是沒辦法將吳玉蓮給整垮了。
還真是興致缺缺。
“行了,既然找到真兇是誰了,那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