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不去包紮來找我做什麼。”
晏傾城忍住額頭上青筋跳動,秦墨蕭默不作聲,晏傾城故意手下重了些,秦墨蕭也是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她。
給秦墨蕭包紮好傷口,晏傾城這才起身,叮囑不要沾水,就繼續回到鏡子前將髮髻給拆開,青絲如瀑,在消瘦的背影甩出一個弧度。
“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晏傾城忍著不去看他:“讓冥瞳回去,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安排,你不必插手。”
秦墨蕭皺著眉頭,不再搭話,直接飛速的離開,晏傾城感受到他離開的動靜,不由得氣惱的將梳子往桌子上一砸,這個秦墨蕭!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秦墨蕭這兩日來的勤,晏傾城只覺得氣惱,像是招惹上了一個牛皮糖一般,索性每日在晏忠那裡混日子。
好在小年就來了,晏傾城也終於開始有了自己的事情忙起來。
小年最忙的就是廚房了,晏傾城按照往常的規格置辦的,採辦的婆子親自將東西給晏傾城見過後才放進廚房。
玉兒一一的登記在冊子,看見東西還有不少,猶豫開口:“小姐,做這些登記有用嗎?”
“多一分謹慎總歸是好的。”
晏傾城揉了揉有些疼的頭,昨夜的時候秦墨蕭又過來了,倒是沒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但是免不得和他有一番的爭執。
也不知道這位爺是怎麼的享受捉弄自己的感覺還是如何,現在宛然是已經賴上她的感覺。
玉兒雖然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但還是依言將這些給記錄下來收好。
明日晚上就是年夜飯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齊全了,晏傾城怕有什麼遺漏,特意吩咐了讓趙秋好好地再好好地檢查一遍,這才算是放下心來,回去休息著了。
第二日小年,晏傾城一大早就去了延年堂,求了晏忠一張“福”字貼在府門,這是商海的習俗,得到家中一個長輩的“福”字,能夠美滿一整年。
吳玉蓮和晏秋月打算出門去買些東西,瞧見門口一個福字,晏秋月一時不察,隨口道:“父親今年的福字寫的倒是有幾分的勁道。”
吳玉蓮多看了兩眼,臉色頓時難看下來,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拉著晏秋月上了馬車。
“那不是你爹的字。”
吳玉蓮沉著臉:“現如今府上既然有了老爺子,自然是輪不到你父親題字了。”
“爺爺題的字?”
晏秋月愣了愣:“可是女兒不是記得前幾年的時候,爺爺說他寫的不好不願意寫嗎?”
“你看得那些市井話本上說將軍能武不文,但真正的將軍怎麼可能不會這些?”
吳玉蓮冷笑一聲:“他當初推辭,也不過是因為是我去求的字。”
“又是那個小賤人?”
晏秋月反應過來,狠狠地咬著牙:“她當真是好命,現在外面說起她來,全然是將之前咱們的那些努力都給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