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城暗罵一聲,面上卻是笑盈盈的向著秦墨蕭行了一禮:“臣女見過秦王殿下。”
“你起來吧。”
秦墨蕭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瞧著旁邊的杯子上似乎還有些口脂,這個地方還有晏傾城身上淡淡的香味。
思緒轉念間,秦墨蕭已經是將杯子給拿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忌一般,往著自己的唇邊送去。
晏傾城面上一黑,這個男人是存心過來攪局的吧?
商玄憶連忙行禮道:“侄兒見過皇叔,這個杯子怕是不方便……”
“不方便?”
秦墨蕭就著上面的口脂喝了一口,嗯,小東西喝過的茶,果然好喝。
“這是晏大小姐用過的。”
商玄憶聲音有了些僵硬。
秦墨蕭將杯子放下,嗤笑一聲:“不過是個杯子,怎麼,本王想要的東西還得問問她答不答應?”
晏傾城只覺得這話似乎是意有所指,很快的反應過來這廝就是在警告他,當即不客氣道:“王爺,這杯子是死物,人可是活的。”
此話一出,連晏忠都有些不大淡定了,連忙將人給拉住,暗暗叫苦:“傾城!”
雖然他也算是認識秦墨蕭,但是他當真是不曾見過這個喜怒無常的主兒什麼時候逆來順受過,現在晏傾城居然在這兒直接反駁,且這話還有了些變相的諷刺,晏忠只覺得捏了一把汗,秦墨蕭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啊……
晏秋月倒是心情一下子雀躍起來,只要是晏傾城不好,她就快活的很,忍不住插了嘴,看似是為晏傾城解圍:“姐姐,這可是秦王殿下,你平日說這些也就罷了,現在說可不好。”
晏忠哪能不知道這是在煽風點火,但是當著這些個皇子的面,晏忠還當真事不好去罵,只用眼睛狠狠地看向晏止峰,帶著十分的凜冽,晏止峰心頭一顫,卻是當做不曾看見一般的別過了眼睛。
現在這些個在場的比晏忠的身份高的多了去,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未來的皇帝,他也有自己的私心,能夠挫挫晏傾城的銳氣也好,更何況吳玉蓮現在的掌家權沒了,對自己也不好,倒不如趁著現在這個機會能夠將管家權給拿回來!
晏傾城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晏秋月:“聽你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家是多麼的囂張跋扈呢,妹妹這麼的會顛倒是非,巴不得我不好過的模樣,到底和我外面的那些傳言有沒有什麼關係?”
晏秋月身子一僵,隨即豆大的淚珠掉落下來,滿臉都是委屈:“姐姐怎麼能夠這樣惡意揣測我?”
看起來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今兒個初一,本王是來瞧你哭的,嗯?”
一聲慵懶的“嗯”,讓晏秋月幾乎是一個哆嗦就將眼淚給止住了,眼淚上上不去,下下不去的模樣,倒是讓晏傾城忍不住的笑了出聲:“妹妹現在這個模樣才是好看呢。”
白蓮花?
不存在的,她這個人比較兇殘,只要是晏秋月不怕,她就不擔心會將這白蓮花當做包菜給撕了。
商玄昊有些看不大下去,再怎麼說,晏秋月也是自己未過門兒的側妃,上前一步,拱手道:“侄兒見過皇叔,不知道皇叔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