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家教如何暫且不提,我倒是想要改日與父親一道上門問問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家教,才會教出口出狂言,心思惡毒,在街上中傷旁人的女兒來。”
沈向安冷哼一聲:“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樣子,張口閉嘴都是小賤人,你那麼喜歡小賤人你自己做好了!”
“你們欺人太甚!”
陳雨彤急的漲紅了臉,竟然說出了方才玉兒說的話,玉兒收起笑來,冷聲道:“各位小姐們來找的我家小姐的麻煩,怎麼現在還成了我家小姐的錯,看來也是該同將軍說一說,改日也去各位的府上拜訪一二,看看各位的父親是如何管教自己女兒的!”
“小丫頭很是可以啊。”
沈向安看著玉兒點著頭:“有前途。”
尋音默默的望天,她總覺得自己這個不會說話的性子遲早要變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著小姐久了,她不乾淨了……
那邊的大家閨秀們的臉色頓時齊齊一變。
若只是沈向安那般說也就算了,畢竟沈向安的父親不是管這塊兒的,根本就查不到什麼,但是晏忠就不一樣了。
晏忠是將軍,更是被商海帝一直尊敬的前輩,別的不說,光是他失去的那大兒子和兒媳婦,還有小兒子的一雙腿,皇上都是要對他禮讓三分。
眾所周知,晏忠的逆鱗就是晏傾城,先前她們是篤定了晏傾城不會回去告狀的,但是有了沈向安這麼個變數,若是沈向安多了嘴去說了,那可怎麼辦才好。
到時候若真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家的父親兄長被降了職,那她們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是群花瓶,做好你們花瓶的本分,沒那個腦子,就別在我們面前晃,遇到我們心情好,也就像是今日給你一番教育罷了,若是那一日遇到的是外面心情不好,我可不介意把你們打的下不來床三個月!”
“你堂堂的千金小姐,怎麼說這麼粗鄙的話來!”
眾閨秀面色大驚,頗是有些驚慌失措。
沈向安小腦袋微微的一歪,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貝齒來,在燭火下顯得幾分的滲人,沈向安故意壓低了聲音:“我如何粗鄙了,我還沒說更過分的呢,你們若是想要聽我不介意說。”
那群千金小姐們似乎更是慌張了些。
沈向安罵完,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哥倆好的拍了拍晏傾城的肩膀:“小美人兒,咱們走。”
還真是痞子氣十足。
晏傾城只覺得好笑,但還是跟著沈向安一道。
幾個人走到了一處算是安靜的地方,沈向安這才捂著肚子笑了起來,聲音頗大,幾個正在放燈的小姑娘都不由得看了過來。
沈向安半點的自覺都沒有,等她終於笑夠了,這才隨意的找了塊兒石頭坐下,順便招呼著晏傾城:“你也坐下吧,走了挺遠的。”
也不算很遠吧?
晏傾城有些好笑,但還是坐在了沈向安的身邊。
沈向安拔了一根石頭旁邊的小草在手上指上繞著:“方才那群花瓶的表情當真是有意思的很,你說,怎麼那些個做官的就喜歡將自己的女兒給養成一箇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
晏傾城深有同感:“大概是他們也蠢,就像是他們也都是跟著別人一樣的拼命讀書做了官,如何跟著別人一樣的拼命學著怎麼養女兒。”
“犀利!”
沈向安表示贊同:“第一次見面,我還沒來得及給你好好地介紹自己呢,我叫沈向安,大理寺卿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