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更冷了些:“別動月兒。”
“你以為我對商玄昊身邊的那個位置很稀罕嗎?”
晏傾城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妾室,便就是正室,我也是不稀罕的,堂堂嫡女被許成了一個妾室,二嬸還覺得沾沾自喜?
這些,不過是我不要的罷了。”
“你有了秦王,所以你就看不上了太子?”
吳玉蓮的笑有些猙獰:“秦王可不是什麼好角色,看在那麼多年你把我當做自己的母親的份兒上,我就告誡你一番……離他遠點兒!”
“說起這個來,我當時也許是鬼迷了心竅吧。”
晏傾城不惱,道:“二嬸也不必想著為我告誡,倒是我要同二嬸說說,有些東西該是誰的,那就是誰的,旁人怎麼搶得走呢。
至於動了歪心思的,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下場,二嬸若是不動這個局,那麼我設的局二嬸自然也不會進來,到底是二嬸有些貪心了。
看在方才的那句話上,我今日心情不錯,可以同你說說,以後若是打我的主意,可以先看看自己夠不夠那個資格算計我,你好歹有一個女兒,我可是……沒有爹孃和兄弟姐妹的啊。”
晏傾城的笑宛若是惡魔一般,緩緩的彎起唇角,一雙眼睛冰冷的緊。
吳玉蓮從心底升起一股子的涼意,身子不自覺的打著寒戰。
“這件肚兜是不是晏秋月的,二嬸自己好好地看看就是,不過我倒是建議二嬸別告訴晏秋月,我能夠有一次這種手段,下次就不只是這種手段了。”
晏傾城看向還在哭泣的喜樂,頓了頓話頭,轉過頭繼續看著吳玉蓮:“這件事兒且就到此為止吧,再繼續下去,我想對二嬸也不好,這是我院子的丫頭,不勞二嬸惦記。”
吳玉蓮的臉色煞白。
晏傾城這句話也是在告誡她不要動喜樂了,否則的話,她不介意繼續下去。
這個看起來跟自己女兒大小差不多的少女,心思竟然是如此的狠毒玲瓏多變,她也不得不佩服晏傾城的這份沉著冷靜。
若是月兒,若是月兒也能夠有這麼一份的心思……
吳玉蓮的心中頗是苦澀,面上強撐出一絲的傲氣:“不過是一個賤婢,我何須在意。”
說罷,吳玉蓮深深地呼吸,轉過身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晏傾城看了一眼喜樂,喜樂連忙擦乾眼睛,只是一雙眼睛紅的就像是一雙桃核一般。
“你有姐姐?”
晏傾城道,畢竟若真是有一個姐姐的話,只怕是以後還會出現被牽制的事情來。
喜樂搖搖頭,聲音有些嘶啞:“奴婢就一個人,只和咱們院子的一個嬤嬤關係親近,像是親人一般。”
“你幫我,就不曾想過自己會出什麼事兒?”
晏傾城能夠這麼快的做好準備,一樣是身邊還有秦墨蕭的人,一樣是因為這個小丫頭也不是蠢的,偷偷摸摸的傳了訊息給她,就寫成了字條壓在晏傾城經常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