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城笑著並未言語,倒是尋音十分的有眼力見兒,連忙的就安排著讓人去將酒放了兩壇到宴席上,剩下的放到庫房存著。
“瞧瞧嘚瑟的模樣。”
晏秋月方才被晏忠那般的說,身子微微的顫抖,現在看見外面甚是親密的爺孫倆,冷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吳玉蓮見晏秋月的眼中一片冰涼,心下不由得咯噔一聲,暗自拉住晏秋月的手:“月兒,咱們現在不要輕舉妄動。”
晏秋月低垂了眉眼,悄無聲息。
和那個小賤人?
不不不,她怎麼會對付那種螻蟻,她就要成為太子身邊的人,就會是天下最為最尊貴的女人,怎麼會和那個小賤人有什麼牽扯?
等到以後,她自然是會慢慢的折磨她,她的……好姐姐!
晏傾城裝作不經意的望向晏秋月,正好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心下不由得冷笑,還當真是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太子妃麼?
晏忠渾然沒有發覺這些女兒家的小心思,大笑著將晏傾城拉入門:“今日爺爺高興,傾城陪著爺爺喝上一些如何?”
“晚上皇上不是設宴要為您接風洗塵麼?”
晏傾城坐下在晏忠的身邊,素手將那酒蓋子掀開,面上微微的笑著:“還是得留些清醒。”
說起這個,晏忠這才算是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面上頓時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該答應的。”
話是這麼說,晏傾城心裡也清楚,晏忠絕對不會去拂了商海帝的面子。
“傾城陪爺爺少喝一些吧,否則我回院子了,還要兩個丫頭照顧著我,實在是不方便。”
晏傾城將酒倒在杯中,酒香四溢開,幾乎要將晏忠肚子裡的饞蟲給勾出來才行。
不過晏忠好歹也算是將話給聽明白了一些,蹙著眉:“你是嫡小姐,院子不是不少的丫頭,怎麼事事都要你身邊的人做。”
吳玉蓮的心裡頭咯噔一下,現在看來是晏傾城對自己已經開始有意識的想要剷除了!
“莫不是院子裡的人不得力?”
吳玉蓮率先出口,面上一派的擔憂:“你這孩子,有什麼事兒你也不和二嬸說,二嬸還能委屈了你不成?”
晏忠見此,冷哼了一聲,什麼牛鬼蛇神,也想在他面前做這些戲,也不嫌惡心!
晏傾城抿了抿唇,有些被嚇到一般的下意識揪住晏忠的袖子,晏忠的眼色一閃,從前傾城若是有什麼委屈不說的時候,也是喜歡做這個小動作。
看來是自己照顧不到的地方,還是讓她受了委屈……
晏傾城面上的血色微微的褪去,勉強擠出些笑意搖搖頭:“不了,院子裡的人都是二嬸精挑細選的,哪兒會這些?”
若是先前吳玉蓮還只是覺得晏傾城是在給她挖坑的話,現在晏傾城已經是挖好了坑,看著已經在坑底的她笑著揮舞手上的鏟子了。
“雖然是二嬸選的,難保是會有些下作的東西。”
吳玉蓮知道晏傾城對於晏忠來說是什麼存在,面上的笑也是勉強了許多,餘光不停的打量著晏忠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