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些什麼呢?”
晏傾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將面紗摘下,放在一旁:“就算是不能夠治好,那麼我也盡了我的力,但是如果我不去做,或許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玉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很快,掌櫃的就走了回來,身後站著一個黑衣男子,半張臉被青銅色面具遮住,剩下的半張臉亦是隱在黑袍中,瞧不清楚他的容貌。
“這位就是要交易月遙花的公子了,姑娘和公子談談?”
掌櫃的陪著笑如此道,很是識趣的出了房間,不忘體貼的將門關上。
“你會醫術?”
檀溪有些不大相信眼前的少女,瞧著倒是個美人,誰知道是不是會醫術的呢?原本他還以為是一個老者呢,看來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這般想著,檀溪的眼神變得有些輕蔑起來。
晏傾城亦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檀溪,從他進來的時候,她就能夠感受到這個人是一個武功高手,方才的問話裡充滿著不信任和諷刺,看來是不大相信她了。
“閣下知道,月遙花只有在藥師的手上才能夠發揮真正的作用,先要帶走月遙花,就要去醫治一個人。”
晏傾城輕笑一聲:“若是我猜的不錯,要醫治的人應該是旁人吧,閣下也只是代勞罷了。”
“你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
檀溪微微的眯起眼睛,他倒是沒想到晏傾城還是這般的伶牙俐齒,不過是三言兩句,就將其中的大概給猜了出來。
晏傾城上前一步,聲音壓低:“我一向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閣下既然過來,應當也是聽了掌櫃的形容過在下,但是閣下堅持過來,未免不是有病急亂投醫的嫌疑。”
“你倒是聰明,你知不知道,聰明人許是活不了多久。”
穿著黑袍的身上忽的釋放出一股氣壓,竟然逼迫的晏傾城一時間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玉兒和尋音更是有些堅持不住的蹲下了身子。
晏傾城依舊是保持著唇角的笑意,額頭上卻是慢慢的沁出些許的汗來,玉兒瞪大了眼睛,咬著唇看向晏傾城:“小姐……”
“閣下既然是來尋求幫助的,何必對在下的兩個丫鬟出手。”
晏傾城只覺得自己的身上像是揹負了什麼極為重的東西,壓得她要喘不過氣來,心下不由得暗自驚歎,難道這就是內力麼,還真是稀奇啊。
檀溪微微的抿了抿唇,不過是轉念之間,那股要壓迫死人的氣勢一下子消散在了屋子裡,玉兒和尋音扶著凳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檀溪。
“姑娘倒是好定力。”
見晏傾城面上只是有些蒼白,檀溪微微的讚歎了一聲,嚴重的嘲諷也算是收斂了不少。
無論是晏傾城是不是裝的,但是能夠在這種壓迫下依舊保持傲骨的,也算是個能人了。
“想要知道我的實力,不若讓我瞧瞧那人,也好能夠有一個判斷。”
晏傾城一雙眸子毫無畏懼的對上檀溪的眼,檀溪有些猶豫,隨即道:“這件事,還得商量之後才可。”
“既然月遙花的拍賣是今天晚上,閣下不若快去快回,在拍賣之前決定下來,也好決定這花到底屬不屬於我。”
晏傾城轉過身坐下凳子,悠然自得的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向著檀溪舉了舉杯子:“閣下還有要事,便就不請閣下吃茶了,在下在這兒,恭候佳音。”
檀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