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說這些話完全就是在賭,她在賭,晏秋月是不是能夠用這件事情去搬倒晏傾城。
聽到關於男女交歡這種事情,晏秋月的臉上幾乎是冰冷的一片,幾乎要將春蘭用眼光給殺死一般。
半晌,晏秋月的臉上這才露出一抹輕輕淺淺的笑意來:“今日倒是給了個好主意,等到這事兒成了,你想要什麼賞賜。”
春蘭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奴婢不要賞賜,只希望小姐能夠將奴婢一直留在身邊,奴婢本來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您要是願意留下奴婢,那就是奴婢的家,若是小姐不願意留下奴婢,奴婢也能夠理解小姐,能夠為小姐分憂才是最好的事情。”
“說的不錯。”
晏秋月面上逐漸笑了起來:“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可會一直聽我話?”
“小姐,奴婢說了不算。”
春蘭幾乎是帶著病態的笑看著她:“剛巧,這不就是一件需要奴婢去證明自己忠心的事兒嗎?
這件事兒交給奴婢去辦,奴婢定然把它辦的漂漂亮亮!”
“這件事兒你不用去。”
晏秋月彎了彎自己的唇:“我自然會讓人過去的,至於忠心,往後有的是時間證明。”
晏傾城坐著馬車,正在街上行駛著,心裡莫名的有一些不安,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小姐怎麼了?”
看得出來,晏傾城似乎是有些心緒不寧,玉兒尋音很是關切地詢問著她。
晏傾城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兒,就是有些不太安寧。
朝日現在怎麼樣了,誰看著呢?”
今日要出來,實在是不方便抱著朝日,況且朝日身上的傷也好了一些,晏傾城就算是再不放心,別隻能夠千叮嚀萬囑咐的,讓那些丫鬟婆子照看好朝日。
其實不必說也就罷了,畢竟朝日一向在簪芳苑很是招眾人的疼愛,大家有個吃的,都想著朝日愛不愛吃。
更何況這一次小傢伙算是遭了大罪,大家都是可勁兒疼愛著。
“是臨冬和臨春她們看著,小姐就放心吧,大家呀,把朝日看的跟自己眼珠子似的,斷然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了它去。”
玉兒自信滿滿道,尋音沒有說話,但是表情也是如出一轍。
馬車即將拐過一個彎,晏傾城皺了皺眉頭:“我記得去新鴻院的路,不必轉個彎吧。”
“前頭是不好的地方,小姐是千金之體,路過那兒怕是要被人詬病。”
外頭車伕這麼應答了一聲,玉兒尋音也是面上微紅,尋音畢竟是沒有在京城裡呆的很久,那種根深蒂固的思想還不曾形成,掀了簾子低聲說道:“……那邊兒是一個春樓,聽說是帝都最大的一個春樓,所以咱們每次都要繞路才行。”
春樓?
晏傾城挑了挑眉頭,來了這兒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春樓,先前聽到的也只是小清館兒。
“這春樓聽著倒是有意思,有空了去見識見識。”
晏傾城故意打趣著玉兒尋音,兩個人的臉上都是微微的發紅,最自家主子的這點不靠譜甚是頭疼。
“小姐。”
尋音的眼睛忽的看著一個地方不動,叫了一聲晏傾城,晏傾城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來得及瞧見一抹青色的衣角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