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言和趙虎多多少少也是知道這些的一些溯源的,見晏傾城的面上無悲無喜,便就連忙將人給帶走。
院子收拾的快,晏傾城坐在臺階上,長裙逶迤了一地,名貴的衣裳上沾了不少的灰塵,晏傾城卻半點也不在意。
她不知道是為什麼,那顆心忽的有些空洞起來。
從前就算是旁人說起自己的父母,晏傾城也不會有這種感覺,可是方才聽見晏忠說了那句話,她的心似乎就是一下子,空了一片。
晏傾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腦子亂的很,等到天色昏沉下來,這才慢慢的站起來,玉兒連忙扶住她。
晏傾城走了幾步,突然停住了腳步:“寧安呢?”
“方才似乎還沒散的時候,沈小姐就和白少爺爭執起來了,然後說是要吵架,兩個人就一起出去了。”
尋音道,晏傾城一想到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模樣,不由得好笑的搖搖頭:“那就不必管了,她玩兒累了就回來了。”
“是。”
回到簪芳苑,晏傾城也沒看到沈向安,索性隨便弄了些吃的便就歇下了,今日也算是有些累了。
第二日一醒來,晏傾城便就感覺到自己的枕邊似乎是有人,頓時心中警鈴大振,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枕頭下的匕首反手拿出來往著一旁的人身上刺去。
“殺人啊?”
沈向安也沒想到自己一覺睡醒竟然是看到晏傾城拿了刀要往自己的喉嚨上割,嚇得雙下巴都出來了。
“你怎麼在這兒?”
晏傾城睜開眼睛,見果真是沈向安,手腕一轉,這才算是停下,沒好氣的坐起身來:“你的房間不回去做什麼?”
“我要是知道你存了要弄死我的心思,我也就不會留下了。”
沈向安幽幽的說著,一雙眼睛帶了幾分怨婦的感覺看著晏傾城:“你說你睡覺幹嘛要放刀在枕頭底下?”
“辟邪。”
晏傾城不打算多解釋,這個是她從來都有的習慣,總不至於一朝一夕的改了。
“也不見辟邪有什麼效果。”
晏傾城正要起來,又被沈向安給拽住衣角:“你說說看看,白如期是不是一個二百五?”
“一大早就問白如期,你別是真的動心了?”
晏傾城有些起床氣,也懶得顧她,低著頭將她的手指掰開直接準備下床,沈向安越發的無恥,直接抱住她的大腿:“你先聽我說完!我真的覺得白如期留在爺爺身邊會對爺爺不好!”
晏傾城自然是不信的。
人是秦墨蕭送過來的,能夠在秦墨蕭的手下當差,想來背景是乾淨的,更何況這也是她親自挑選的,白如期有沒有撒謊,有沒有做壞事兒,只用一看他的眼睛就行。
他的那雙眼睛無論如何也騙不了人。
但是沈向安都這麼說了,晏傾城自然是不能夠拒絕了,只好坐下來:“你先鬆開我說說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