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月的眼中生了些淚花,吳玉蓮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連帶著聲音都溫和了幾分。
“月兒,你是母親唯一的孩子,我只想讓你好好的,更何況現在咱們身後有太子,你現在只要是將太子抓的牢牢的,晏傾城就算是在有本事,以後看見你還不是要說一句娘娘萬安?”
這麼一頓苦口婆心的說教,晏秋月這才算是相信了吳玉蓮的話。
吳玉蓮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晏傾城怎的沒和你一起回來?”
方才的時候,她是沒有聽人提起晏傾城一句,只不過她急著和晏秋月說話,竟然半分沒有注意到這點。
方才才放下去的心,現在又被吳玉蓮一下子提了起來。
倘若晏傾城還是出了事情,只怕是晏秋月還是會被晏傾城給針對上。
吳玉蓮的身子一陣陣的發冷,晏秋月愣了愣道:“就在你們來尋我的時候,晏傾城自己進了南山寺,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不是你和她一起進去的吧。”
吳玉蓮想起這個至關重要的事情,急忙追問著。
晏秋月搖搖頭:“我和她一起在外面走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進去。”
“那她應當是發生什麼也不該怨在咱們身上。”
吳玉蓮咬著牙,目光一寒,若真是死了也就罷了,若是沒死,也和她們扯不上關係!
然而,被吳玉蓮母女倆惦記的晏傾城,現在正悠哉悠哉的走在花叢中。
“這南山寺的花開到還當真是早了些。”
玉兒只覺得有些許的驚奇,晏傾城笑著說道:“這個地方是有靈性的。”
“就算是這花兒再有靈性,哪裡比得上小姐蕙質蘭心。”
玉兒眨著眼睛,將自己才學到的一個成語用了出來。
晏傾城噗嗤一笑:“蕙質蘭心?那可是形容那些溫柔似水的姑娘的,若是要形容我,就該用寧死不屈才對。
我這個性子,和蕙質蘭心可是扯不上半點關係的。”
“小姐若不是蕙質蘭心,那誰又該是蕙質蘭心呢?”
玉兒挪揄著晏傾城,幾個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走到了花深處。
“話說起來,二小姐的手段到底是什麼?”
玉兒有些不大明白,一直到現在,晏秋月都還沒有將她的手段表露出來,方才晏秋月被吳玉蓮的人叫走的時候,她們就提防著是不是晏秋月的手段,結果晏傾城半點都不帶慌張,反倒是帶著他們來看花。
“不就是這些。”
晏傾城伸手摺下一朵花兒,漫不經心的在指尖盤弄著:“看來,吳玉蓮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匆匆忙忙的將她給叫回去,只是怕我報復罷了。”
“花?”
玉兒和尋音有些許的糊塗,倒是尋音對調香這件事情頗有興趣,向前一步矮身:“小姐,奴婢看看您的香囊吧。”
方才的時候,外頭人多,香囊是最好調換的東西,只要是香囊裡面塞了東西,那可不是一個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