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玉兒頓時老實了起來。
等一切都差不多收拾好了,晏傾城這才回到自己的床榻上,正要吹滅燈盞,卻是瞧見了桌子上那個瓷白的瓶子,不由得微微一怔。
這倒是稀奇,她還佔了一番那個老狐狸的便宜?
隨機,晏傾城搖搖頭,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好好的想想自己現在處境應該是如何的改變吧。
按照原主的記憶,原主的爹孃早就不在人世了,自己的祖父亦是商海的大將軍,算算日子,就快回來了。
晏止峰這個人頭腦簡單,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是要出什麼么蛾子,她當真還不算是很擔心,只是那對兒母女。
晏秋月是什麼人,她實在是清楚不過。
今天晚上的事情即使是玉兒不說個大概,她也是能夠明白一些,畢竟晏秋月也就是一個小丫頭罷了。
讓她有些興趣的,也就是吳玉蓮了。
吳玉蓮對她的所作所為在外人看來,不知道是被稱讚了多少,畢竟一個溫柔的嬸孃照顧著一個遺孤,視為己出,這可是極為難得的。
不過自己現在的態度,讓吳玉蓮已然是起了一些警惕的心思。
晏傾城吹滅了燈盞,平躺在床榻上,緩緩的閉上眼睛,就算是吳玉蓮起了警惕的心思又如何——她晏傾城想要怎樣,難道還要被她牽制麼。
第二日,因著晏傾城昨天晚上的事情,晏止峰在府上的臉色更是陰沉沉的嚇人,倒是晏傾城只當做是沒有看見一般,直接跨著步子往府外去。
“站住!”
晏止峰見晏傾城儼然是目不斜視的就直接往著外面去,一張老臉都漲紅了:“你現在是連這點兒規矩都沒了麼!”
晏傾城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她當真是不打算和晏止峰再有什麼口頭上的交涉,當做沒有看見她不成麼?
“二叔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麼?”
晏傾城轉過臉來,滿臉都寫滿了無辜的神色:“鬼醫說了,今日讓我過去,他好傳授些知識。”
說起鬼醫來,晏止峰的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可是當真?”
晏傾城見他這個模樣就差不多知道他是在想些什麼了,心下不由得冷笑一聲,面上卻是一派的認真:“師傅說了,有不少的人在等著見他,務必要我快些去,傾城便就先告辭了。”
說罷,也不顧晏止峰是什麼態度了,直接跨步出了將軍府。
她和明老的確沒有什麼約定,只是她在院子裡實在是有些煩悶,正好要給玉兒拿些藥,倒不如去藥坊瞧瞧那老頭子回來了沒有。
只是轉了一圈,藥坊的人也說明老還不曾回來,晏傾城也不惱,在街上隨意的逛了一圈,這才回了將軍府。
第二日第三日亦是如此,倒是晏秋月得到了訊息也只是冷笑:“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的賤蹄子罷了,還能翻出什麼么蛾子?”
“你還是小心著些。”
吳玉蓮低垂著眉眼縫製著手上的荷包:“我倒是瞧著這個小賤人邪門兒的很,按理來說上一次玉香園她跳下樓不死也是差不多慘了,怎的還生龍活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