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城在屋子裡的動靜雖然大,不過除了簪芳苑的人,也沒人注意過來,現在外面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
太子早上才過來說晏忠明日到,晏止峰一時間已然是慌了神。
整個將軍府,他最怕的也就是晏忠了,最恨的也就是晏忠,在他的眼中,要不是晏忠,他也不至於是現在這麼一個史官的職位。
晏忠離家三年,現在回來若是不好好的準備著,只怕是又要責備他了。
“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老爺子回來這麼快,怕是一時間不能動那個小畜生了。”
吳玉蓮的臉上晦澀不明,在燭火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晏止峰看著吳玉蓮這個模樣,更是心裡一頓煩躁:“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就給我去好好的準備著老爺子回來的事兒,現在做主母怎的都不會做了?”
見晏止峰不悅,吳玉蓮的眉頭狠狠一皺:“你這是要和我吵起來?”
晏止峰冷冷的看著她:“若是不能幫上忙就回去你的屋子,別在這兒添亂,那個小畜生現在是斷然動不了了,若是想要她的命,你得等!”
吳玉蓮怔了怔,一雙眼睛紅了起來:“月兒是你的女兒,她都這般了,你不去要那個小賤人的命,你就在這兒對我冷嘲熱諷?”
一提到晏傾城,晏止峰的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你閉嘴!現在不能動就是不能動!老爺子馬上就要回來,你是等著被趕走麼?”
說到這兒,吳玉蓮的臉色才變了變,冷笑道:“你就是一直這麼的窩囊,即便你知道是那個小賤人動的手,你也不敢做些什麼!”
說罷,吳玉蓮直接轉身離開,晏止峰一張臉甚是難看的看著吳玉蓮離開。
等著吳玉蓮離開後,晏止峰轉過身繼續吩咐著順子要做的事情,沒人注意到高大的柱子後面露出半張美人臉,赫然就是晏秋月。
原來父親是這般的懦弱……
晏秋月的臉上滿是淚痕,自己現在沒有收到這種痛苦,只是因為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太子吧?
想到這兒,晏秋月看向晏止峰的眼睛已經是多了些說不清的因素。
晏傾城折騰了半夜,才算是停了下來,看著桌子上的幾個藥瓶子,總算是舒了口氣,將藥瓶子寶貝一般的摸了又摸。
玉兒和尋音聽見裡面安靜了下來,連忙敲門走了進來,見晏傾城對著一堆瓷瓶子笑,不由得好奇:“小姐這是在做什麼?”
尋音一眼就瞧見腳下一堆的黑渣渣,臉上不由得抽了抽,要是不是的人看見了只怕是會以為這是把屋子給炸了。
“這些瓶子你們可別隨便亂碰。”
晏傾城舉起一個瓶子晃了晃,面上露出動人的笑:“這可是碰到就會全身潰爛的藥。”
“……”
小姐你為什麼要笑著說這種恐怖的話啊喂!
玉兒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小姐餓了吧,奴婢這就去做些吃的過來。”
說罷,玉兒便就猶如跑一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還真是個膽小的小丫頭。”
晏傾城好笑的搖搖頭,不過隨即將藥瓶子開啟,將藥粉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一些,不過是片刻,沾上了藥粉的地方頓時開始了潰爛。
“看來藥效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