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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鐵血堂中血成鐵

並不理會眾人要如何爭搶大力丸,凌夜說完了話後便走出了飯堂。林遠南興高采烈地追了出來,連聲稱讚:“凌大哥,你這招用得真是太漂亮了!狠狠地教訓了趙方義他們,尤其是趙方義,我想他就算不死也要躺上十天半月了!”

凌夜淡淡一笑:“求仁得仁而已。他那麼想要大力丸,那我就給他咯,至於之後的事,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林遠南興奮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嘆了口氣:“唉,只是可惜了那麼多大力丸,好像太便宜了那些人了。”

凌夜淡淡的道:“大力丸而已,還會有的。你放心,只要我還會有大力丸,我都可以分給你。只是希望你記住,這種藥吃多了不會有好處!”

林遠南嗯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迷惑不解的神色:“聽你這麼說,你……”

凌夜搖了搖手:“為了不會被淘汰,我也會吃,只是不會多吃。我也不想要做什麼前茅,只要能平安保住小命就行了。”

林遠南哦了一聲:“那,我想,李黑總教頭會有些失望吧!花了那麼多大力丸,卻培養不出一個足夠強大的狼衛軍來!”

凌夜聳了聳肩:“本來嘛,我又沒要他多給我,是他自己要給的。至於結果,與我何干?”

※※※

“啊啊啊啊!!!”

鬼醫的“鐵血堂”裡,傳出一陣淒厲的嚎叫,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就像是正在忍受著人世間難以承受的痛苦一般。

嚎叫的是趙方義。此時他正躺在病床上,渾身青紫腫脹,神情痛苦。鬼醫就站在床前,這回終於把眼鏡推到了眼前,那雙小眼睛透過眼鏡,仔細地審視著趙方義身上的傷。

他的雙手在趙方義身上慢慢摸索著,好一會之後,左手似乎摸到了什麼,一把緊緊捏住,右手再摸索了好一會,也是緊緊捏住,然後雙手小心對上。就聽得叭的一聲,隨後又是啊呀一聲淒厲的嚎叫,趙方義上半身一下子坐了起來,痛苦地扭曲著。

對於趙方義的這種行為,鬼醫顯然是十分的生氣,反手在他臉上就是一巴掌:“誰讓你坐起來的!老夫在給你接骨,你居然亂動,浪費老夫的功夫!再特麼亂叫亂動,老夫就把你丟出去餵狗!老夫要麼就把你治好,要麼就把你丟出去餵狗,你選哪樣?”

趙方義不敢再亂動,乖乖地躺了回去。鬼醫又花了好一會功夫,才重新摸索到斷骨,給他接上,用夾板牢牢夾住,這才滿意地招呼雜役給他上藥。

他一邊洗手,一邊呵呵笑道:“你先別高興太早,老夫雖然是給你接上了斷骨,但是你沒個十天半月也別想起來。到時你的功夫肯定要耽擱,肯定要被淘汰,最後還是要被送到老夫這裡來,變成老夫的實驗用人。所以啊,小子,不如,你現在就乾脆點給我做實驗用人吧?不然到時多受一番痛苦,何必呢?”

趙方義咬牙切齒道:“絕不!我已經練了那麼多,眼看就要獲得徽章出去了,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把我淘汰的!我才不要做什麼實驗用人!”

鬼醫呵呵笑道:“小子,不要那麼自信。不要說你快要得到徽章,就算你已經得到了徽章,只要變成了廢人,還是要被淘汰。狼衛軍的規矩,老夫懂得比你多!”

趙方義:“……”

鬼醫又道:“小子,不如好好想想,你為什麼要去搶凌夜那個少年郎的藥?不就是想要變得更強嗎?可是最後不但沒搶到,還被搞得肋骨都斷了幾根不是嗎?那就說明你小子不但不強,而且還是個菜雞!”

趙方義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鬼醫又道:“但是如果做我的實驗用人的話呢,那就不一樣了嘛!老夫用獨門方法讓你重立重生,到時力大無窮,不要說開碑碎石這種小孩子玩的玩意,就是推山拔樓這種神才做得到的事,你也能!想想看,這是不是很有前途?”

趙方義罵道:“有前途個屁啊!到時全身都是鐵疙瘩,吃喝拉撒都成問題,更別說喝酒玩女人了。老子才不幹!”

鬼醫呵呵一笑:“女人?女人有什麼好玩的?有老夫的這些鐵狼好玩嗎?老夫花了畢生的心血研究用藥和你們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姑且叫做‘機械’,目前都取得了巨大的成果,就比如你們練功用的藥液,以及大補的大力丸,不都是老夫研究出來的嗎?玩女人能得到這些嗎?真是鼠目寸光,不思進取!”

外面響起一陣輕慢的腳步聲,一個和藹可親的聲音緩緩說道:“是誰在這裡想著玩女人哪?”

一聽到這聲音,趙方義頓時激動起來,大聲叫道:“胡教官,請你為我主持公道啊……啊喲!”原來是他太激動,牽扯到了斷骨,一碰之下,差點沒把他疼得暈死過去。

來者正是軍紀教官胡寬。他慢慢走到病床前,微微彎了下腰打量著趙方義身上的上,滿臉都是慈祥的神情:“孩子,是是把你傷成這樣子的?”

趙方義氣憤憤地把之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其中不免添油加醋,顛倒了一些事情:“那個狗日的凌夜,肯定是故意的!他才來幾天,就敢於拉幫結派,要是長此以往,那還得了?肯定會謀反!今天被我們看到,我好心去勸他收手,不要觸犯軍紀,他不但不聽,反而把我毆打,完了還煽動別人一起圍毆我們!教官閣下,這是一個內心充滿反叛的人,萬萬不能容忍他繼續胡作非為,拉幫結派!”

胡寬一邊聽著,一邊頻頻點頭,輕輕拍著趙方義的肩膀,誇獎道:“做得好,說得好,好極了!你真是我狼衛軍的忠良之士啊!難得,太難得了,有你這樣忠心耿耿的人才,我老胡真是倍感欣慰啊!”。

趙方義雖然渾身青紫,疼痛不堪,但被胡寬的手這麼一拍,頓時感覺渾身的疼痛都輕了許多,連全身的重量都輕了許多。他受寵若驚地說道:“不敢,不敢,我……不,屬下我只知為狼衛軍和教官閣下做事,不知有他!”

胡寬笑眯眯的道:“好,好!不過,我老胡有些疑惑,剛才,是誰在這裡說要玩女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