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男子感覺愈發吃力。
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對戰場的掌握。
面前的青年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成長,反客為主。
四把長劍配合天衣無縫,攻防兼備。
尋常劍修駕馭一把飛劍就是極限。
此處所說的駕馭可不是操控飛劍當做暗器突刺,飛來掠去,而是以意念操縱長劍施展出劍法。
順帶一提,話本之中的萬劍歸宗,太過膚淺,換個高階一點的念動超凡者都可以做到。
唯一可取的只有萬千利劍凝聚而成的“勢”。
對面的青年若是像那樣使用四把飛劍,他反倒輕鬆許多。
關鍵在於對方以飛劍施展先前與他對戰時使用的山河劍法。
一山,一河,河山,山河。
劍法融會貫通,變化紛雜不說,竟然還是同時施展。
致使道袍男子感覺自己彷彿在同時和四個劍道高手對決
反觀一心四用的青年,卻顯得舉重若輕,遊刃有餘。
這種從容,無時無刻不在給道袍男子以壓力。
可後者卻沒有任何自亂方寸的跡象,依舊如同機械一般精密地連打帶消,與蘇凡僵持。
技法方面略遜一籌,但大廈源源不斷的力量供給,使得他立於不敗之地。
斬妖之力確實無堅不摧,但終究會磨損。
一道黑雷不夠,那便用十道、百道、千道!
消耗過大也沒有任何問題,他有的是辦法補充。
道袍男子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意,手指勾動之間,一道奇特的韻律擴散到整個大廈。
……
大雨剛歇的天空依舊陰雲密佈,時不時還有雷聲滾滾。
原本用來驅趕記者以及圍觀者靠近的警察們已經不知去向。
他們收到上面換防的指示,快快樂樂地前去距離此處不遠的商業街上找熱飲喝。
故而此處發生的對峙,無人知曉。
站在最前方的青年手中把弄著一枚銀幣,冷笑看著面前不怒自威、滿頭白髮的黑人老太。
“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原來是新奧爾良來的土鱉。”
“索倫,你們想做什麼?”
對於青年的挑釁,黑人老太不予理會,發起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