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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六、探遠帆

“什麼東方大爺?”李夫子聞言震驚兼帶狐疑滿腹:殿下從不曾識得哪個姓氏為東方之人。且東方這姓氏,可是與殿下太有淵源!這。。。。。。!

阿衛忍不得瞪了阿壯一眼!主子都不曾說的事,倒讓你又說漏了嘴!何況主子是不是想讓李夫子知曉有東方大爺這等人物都是未知之事,你倒是心快嘴快地全替主子說了!要是壞了主子大事倒要怎生是好?

阿壯話全出口、又聽李先生詢問本還不覺著什麼,但見著阿衛正死命地瞪著他,才是幡然醒悟知道自己又犯了渾病。急忙忙地掩了口、心虛著看向主子,只想著自己確是錯了,任是主子要罰什麼都是認了,只要不攆了自己走或是取了自己的小命就好。

然劉赫就像是攏共就不曾聽見這些一樣,只在專心喝著自己的茶。那一頭的李夫子見阿衛瞪眼,阿壯忙不及地掩口、劉赫默然,心中咯噔一下便是百念瞬起:怪不得阿壯適才有那番話講,怪不得殿下有如此鉅變!而今只求千萬不要應了老夫所想!老夫寧願殿下而今這般模樣的因由是出自盛家女郎,也莫要是緣自這東方大爺吶!

“殿下!”李先生試探著看向劉赫,“阿壯所言的東方大爺,可是殿下新收的門客?這姓氏也是罕見。可為何小子們不稱他為先生反稱為大爺?這於禮儀也是不妥!”

劉赫仍是垂著頭,半晌之後終於牽了牽嘴角,言發揶揄:“孤何德何能,能是請得動這樣的門客!”

“然!”停了一歇的劉赫忽然直視向李先生,“先生年長,應是聽過亂世出東方之箴罷!而阿壯口中的東方大爺正是那世亂既出的東方!”

李先生此刻只覺那洞開的迴廊之門忽然湧進了洶湧的溼冷之風:那風灌進了他的衣領、鑽進了他的衣袖,冷得他四肢百翰無有一樣能聽得自己使喚!

“先生可是要說不記得了?那孤便是再提醒先生一回,二十餘年前,我大寒朝可是有過一位東方氏,東方阿尚!”

李先生從劉赫的話中覺出了更多的冷意。正是啊!府中眾多門客中,唯有自己年紀最長、又貫在寒朝已久,若說陳年舊事旁人不知都是合情,然自己不知便是太不合理!

然自己既是效忠於耀王,知情不報、知事不說,又是何等的瀆職之過?而今又是要怎樣的緣由才能“搪塞”?

然時至今日,搪塞可還有用?自己隱瞞多年不假,然於殿下的一片忠心那更是無有半分是假!但縱使全盤托出自己這番苦心,殿下可是能懂得?

且而今殿下既知身世,是會兀自如常還是會生出些不羈之心、到頭來一事無成還只葬送了自己性命?不能啊!且不能!

李先生想到此再不猶豫,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至於地:“望殿下能恕在下知情不言、於實隱藏多年之罪!然在下此舉絕非是有二心所致,在下為的只是保得殿下一生平安!”

“原來孤不曾料錯,先生果然是知曉啊!”

劉赫一聲悵然若失的嗟嘆,驚的李先生瞠目結舌:殿下原是在詐我麼?!

“先生無需多想!孤信你!”劉赫又是扶起了李先生、話語中也不再夾有寒意陣陣,然李先生的心卻不曾隨著劉赫綻出的笑容而鬆弛,反而是收得愈緊,“殿下既然信得在下,於此事上,可否聽得在下幾言?”

“孤這些年來但凡遇事,有哪一樁、哪一件不與先生相商的?怕是無有的!故此先生此刻莫說是幾言,縱是千言,孤也聽得!”

李先生聽了心又是一抽!相商?那麼殿下便是真有那意了?當下急得又想跪下,卻讓劉赫一把扯住了動彈不得。

“依先生方才所言,這些年不與孤道實情乃是為保得孤之性命,而那是在孤並不知實情之時,而今孤已一清二楚,先生若要再拿那些作想,便是不妥了!”

李先生就此一張臉漲得緋紅:殿下如此就是斷不受勸的姿態,那老夫可要如何是好?

劉赫鬆開了李先生:“故此先生想好了再說!然孤第一尤其想聽的,便是先生的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