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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十六、揣青山

採清堂內還是肅然無聲。

盛為若立針氈,莫名心慌、更是莫名冤屈連是何事都不知道,倒為何要被父母當個不肖子樣盯著瞪著、還隻字不說?

他很想轉頭去看盛馥、齊恪的神色,想從中讀得點什麼、任是什麼,也總好過而今的全無所聞!然他不敢!他怎敢在母親那樣的眼神下左顧右盼、擠眉弄眼,那不等於同於尋死?!

盛為自幼到今雖是因為頑劣渾噩受過父母不少教訓,然卻從不曾見他們對自己擺出過這樣的臉色!且!就是當日齊爾永那“十惡不赦”之事曝露之時,他們也是無有這般駭人吶!今日齊爾永與瘋婆到底是衝撞了哪方瘟神,竟以無妄之災為禮相贈了自己?!

煎熬最是難捱!左右等不到隻字片語,卻只得“殺氣”澆身的盛為終於鼓足了氣力,又向郎主行了一禮,“二郎、留清不知自己有何愆尤,還請父親、母親示下!”

“你如今有沒有愆尤還不好說。但若是一會兒你父親問你,你回得不好了,那就是要有了!”今日著紫檀色織錦的娘子或是因為衣裳顏色沉重得緊,說起話來就像是在往盛為身上扔著石塊!

“二郎自從雲城回來就幾乎日日在家、並不曾做得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若是齊爾永做了什麼,也是與二郎無關哪!”只要母親開口,縱然是如擲石樣的,也能讓盛為和緩上一二。

“留清!”

“殿下與王妃而今可是與盛府再無干連!雖然賴著相趕不走,那也是不便再管我們家的事了罷?”

齊恪剛蹙迫地喊了一聲留清,卻立馬被娘子用話掐著了咽喉、再不許他說了什麼出來!

倉促間,盛為急忙藉機瞥了齊恪與盛馥一眼!一瞥之下,只看見齊爾永緋紅的臉龐上寫著不屈與不甘,而盛馥則與父親一樣揣著黑炭般的面色,只顧倔犟地扭頭看著門外。

“財寶說的竟然都是不假?!”盛為神思愈發吃緊,“那瘋婆可還是有個小的躲在肚子裡呢,就這般父親、母親也是趕了他們走?”

“母親!終究是何事才要趕了他們走,又是要趕二郎走?二郎莫名!”盛為橫下心再不扮溫雅之態,跨上幾步拖住了娘子的袖口就問,“真是犯了事,那也是得驗明正身有個罪名!哪裡有不知道就要二郎認的?”

“去你父親那裡!”娘子今日可不受盛為的“撒潑”之道,重重地抽回了袖子,只指著郎主那廂,“你父親自會問你!”

“去就去!”盛為團了團空落落的雙手,梗著身子挪到了郎主那頭,“請父親明示罷!死活對錯,二郎只想求個痛快!”

“好!我來問你!”郎主默了一息,墜墜重重地開了口,“你於己之來日可有籌算?”

“來日?籌算?!”盛為一霎想笑:難道是因為齊爾永只知風雅而不知去謀經濟仕途,又是固執已見不肯改才是遭了父親、母親嫌棄要趕他走?

但也不然哪!齊爾永是一貫如此之人,父親、母親怎又會突然因此發難?難道是因為他將為人父?

盛為亂哄哄地在心裡飛著雜七豎八的念頭,幾循之後才是想到:父親而今問的可是二郎自己!總也想著齊爾永作甚?

“二郎的籌算!”盛為斟酌著,不想這首答就成了自己被趕之由。

“二郎而今管著姐姐的私產。若是她不厭,那便......一直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