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沒想法,泫又活躍了起來,呸了一口說:
“什麼負不負的!要說負,也是大周先負了你們!你們為大周拼死拼活,卻仍被猜忌來猜忌去的,不能好好的過日子,連帶家裡人也得跟著提心吊膽的,君臣之間,也和男女之間一樣,兩情相悅才能長長久久,哪有隻讓一方無限制付出的道理?!這種君,不忠也罷!忠臣要忠可忠之君,如果不管君是否值得都去忠,那就是愚忠!”
宇文憲看著泫一本正經的給他說忠君,故意逗她:
“聽說以前有一段時間,太上皇可是執著的想處死你,那時你怎麼沒逃走?”
泫哼了聲:
“我忠的是焜昱國!才不是忠某個人,再說,那時哥還沒把我逼急,如果逼急我,管他是誰,我照樣拍屁股走人!”
泫那嘚瑟的樣子,惹的宇文憲大笑,或許是因為到了焜昱國,讓他開闊了眼界,對忠的認識也有了不同,倒是能接受泫所說的忠君了。
要問的都問完了,兩人痛快喝酒,不但把泫帶來的喝完了,宇文憲府裡的酒也喝去了不少,直喝到兩人都爬桌子上呼呼大睡,才算是結束了。
秋天時,焜昱國接到普六茹堅的信,說要重建兩國友好,協商商貿合作的事情,商貿合作都是泫去談的,所以,要談合作的話,泫是必須得去的。
可是,現在距離尉遲迥之亂,過去了不過才兩個多月,普六茹堅不掃清路障,卻急著處理合作之事,這事哪哪都透著古怪。
甯焽把信扔到一邊,對泫說:
“皇嬸堅決不能去!普六茹堅不知打著什麼鬼主意,去,就中了圈套!”
話說間看向泫,卻見她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沉思著,轉頭又對甯昤說:
“皇叔,你最近肯定沒帶皇嬸出去溜!這是要拆家的節奏啊!”
別人紛紛憋笑,甯昤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跟著你皇嬸就不能學點好的!”
甯焽嘟囔道:
“我說的是事實啊,讓皇嬸有事沒事的爬幾趟山,下河來回遊幾圈,保證皇嬸只想睡覺,沒別的想法了。”
甯昤沒再理會甯焽,推了下泫:
“有什麼想法說說,不然,我真的要到山上去溜你了。”
泫斜了他一眼,對眾人說:
“普六茹堅這明顯是要挑事啊,那我就如他的願,他既然敢擺鴻門宴,我為何不敢去吃?如果不去,還倒顯的我們焜昱國怕他了……”
甯昤輕咳了聲:
“說重點!”
泫嘿嘿一笑,一手挽著甯昤的胳膊說:
“我對陳倉那地方垂涎很久啦,他既然挑事,我們就趁亂再把陳倉奪回來!”
樂正慶說:
“上次就是因為拓跋燾從山中開路,導致我們不戰而退,這次你又有什麼想法?”
泫樂顛顛的說:
“那就把整個西府都奪了!”
甯昤暗中握住泫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對眾人說:
“總結下,就是說咱們要趁機從大周身上啃口肉下來,敢挑釁我們焜昱國,就得讓普六茹堅知道下我們的厲害,至於啃哪裡的肉,咱們再商量商量。”
泫滿意的衝甯昤翹起大拇哥,果然是心有靈犀啊。
樂正元擔心的問泫:
“你這是打算親探虎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