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楓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般疼痛不已，他靠在架子邊坐了下來。

兩人都沉默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一直到穆子楓拿出《百毒術》為止……

“拿來。”女子言語冰冷，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決定搶，而是伸出了手靜靜地看著穆子楓。

“你不是攬月樓的弟子吧？”穆子楓隨意地翻了翻手中的秘籍，“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偷’。”

“偷？這本就是我的東西，說偷的話，是你門攬月樓偷去的吧。”女子冷言道。

“既然你這麼想要，”穆子楓假裝思考了很久的樣子，“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就給你唄。”

“‘老公’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就別管了，叫還是不叫看你咯，我無所謂。”隨後他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略微猶豫了一下，女子怕穆子楓真的會拿著《百毒術》離開，於是極為不情願地開口喊道：“老公。”

穆子楓轉過身，一臉壞笑，他將秘籍丟給了女子，“看在你叫我老公的份上，那老公就把它給你。”

女子接住秘籍，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我記得你，”穆子楓在她身後說道，“你就是那晚在客棧受傷的蒙面女子吧。”

女子回過頭，沉默了片刻，“謝謝你的兩次救命之恩。我不喜歡欠別人，來日再還這份恩情。”

語畢，她消失在了穆子楓的眼前。

穆子楓笑了笑，他抬腳正欲離開藏書閣，還沒踏出第一步，一口濃稠的鮮血再一次被他吐了出來。

他俯著身子緩了許久，等覺得內臟不再那麼痛的時候才一步一步地艱難離開。

天快亮的時候唐裴昀聽見了敲門聲，當他去開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了穆子楓這面色蒼白的模樣。

“你怎麼了？”唐裴昀將他扶進了屋。

“沒什麼，就是不小心從藏書閣的椅子上摔了下來。”

即使他們是結拜兄弟，他也沒有將蒙面女子的事情告訴唐裴昀。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弟弟為他擔心。

“你也太不小心了。”唐裴昀將穆子楓扶到了床上休息，“今天秦風一大早就告訴我樓主要親自給內門弟子授課，你都受傷了，要不我幫你請個假吧。”

“沒事，小傷而已。”穆子楓勉強扯出來了一抹笑容。

萬毒門……

萬毒門門主看著手中的《百毒術》，沉聲道：“你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嗎？”

女子垂下了頭，“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