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投懷送抱,抱得美人歸,劉赫自然是樂在其中。
司馬黛媱微微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望著劉赫。
劉赫看見她那紅潤飽滿的雙唇,“饞的”直吞口水。
司馬瞿見兩人如此無規無矩,不忍直視,別過臉去,愁容滿面,默默嘆氣。
司馬黛媱用那嬌滴滴,帶著幾分醉意的聲音,溫聲細語道:“王爺,你扶黛媱回屋歇息,好不好嘛?”
“好,本王求之不得。”說罷,劉赫直接將司馬黛媱橫抱起來,“岳父大人,你們慢用,本王帶大小姐回去歇著。”
司馬瞿尷尬的笑著點頭回應,眾人都起身想送。
劉赫抱著司馬黛媱,徑直朝琉鶯閣行去。
鍾小娘猶豫再三,向司馬瞿請辭道:“夫君,要不,妾身跟過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司馬瞿厲聲道:“還不快去,看緊了,別再鬧出些敗壞門風之事。”
“妾身盡力!”說罷,鍾小娘領著溫媽媽匆匆離去。
司馬瞿無心再用膳,撂了筷子,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司馬莞笙沒有多理會旁的事,只顧著吃,此刻已是吃飽喝足。見眾人都散去,她也向盧氏告辭,領著盧媽媽回麗春閣。
一路之上,司馬莞笙都憂心忡忡的。
雖然很多事情都已發生改變,但司馬黛媱嫁與劉赫這事,還是神一般的發生了。有劉赫為司馬黛媱做靠山,這意味著,以後她的每一步都更加的艱難。
劉璃越那邊,至今仍無半點音信,她心中甚是憂心。
凌媽媽看出她有心事,低聲問:“二姑娘,還在為大姑娘的話不悅?”
“沒,她就圖嘴痛快,這不也沒傷我分毫,我沒放在心上。”
“那二姑娘為何心事重重的樣子?”
司馬莞笙邁著步子繼續前行,沒有立馬回答凌媽媽。
凌媽媽見她不語,也沒再多問。
穿過長廊,回到自家院子裡,司馬莞笙一進院門,便拿起弓架上的彎弓,朝著箭靶瘋射了一陣。
每一箭都脫靶,由此可見,她真的是心不在焉。
可能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煩躁的將彎弓扔回弓架上,一屁.股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
平心靜氣許久,她終於開口道:“凌媽媽,你坐下來,我有話同你講。”
凌媽媽應著,坐到她身旁的石凳之上。
她伸出玉手去抓住凌媽媽的手,一臉認真的問:“凌媽媽,若是你,被人害死。有朝一日,你獲得新生,面對欺你、毀你、毒子、奪愛、讓你痛不欲生之人,這仇是報?還是好好的珍惜新生後的日子?”
“二姑娘,你沒事吧?怎麼說胡話呢?”
“凌媽媽,我不是說胡話,我很認真。”
語落,凌媽媽莞爾一笑,“二姑娘,人死如燈滅,何來新生,你怎會想到如此荒謬的問題?”
果然,果然自己是天底下最孤獨之人,連最親近的凌媽媽,也無法理解她。
她滿臉的失落。
罷了,自己的仇先不論。殺母之仇,阿籍的奪位之仇,她是非報不可。
阿籍呀!阿籍,你那裡到底進行的順不順利?
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我真不願與人為敵,這些是她們欠我的。你就行行好,再不要從中作梗了。
凌媽媽道:“二姑娘,若換作是奴婦,奴婦會報仇。你不犯人,別人未必不犯你。既然她能讓你痛不欲生一次,想必就會讓你有第二次,仇敵相見,豈會讓你安穩度日。”
凌媽媽的說話聲,讓司馬莞笙回神。
她聽了凌媽媽的話,茅塞頓開。
原來,一直是自己優柔寡斷,畏首畏尾,才會導致鍾小娘母女日益壯大。
她興奮的說道:“凌媽媽,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即便她做不到處心積慮去算計別人,但至少不會再抱有同仇人化干戈為玉帛的幻想。“凌媽媽,莞笙欲同霍大將軍之女霍汐柔,結為閨中好友。凌媽媽你最近多打聽,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時機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