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技術活。
由於有了一二層驚濤掌作為基礎,他只需要把握住靈氣的穿透性和強度即可。
一年之後,他終於在麻繩不碎的情況下,拍碎了底下的石頭。
師父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師父告訴了他第四層的練法:“在麻繩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將麻繩下面的石頭拍碎。”
他還沒說話,師父給他扔下了一根木鞭,飄飄然又離開了。
他把那根木鞭想象成師父,繼續臭罵了一頓,又在木鞭上撒了一泡尿,然後繼續開練。
驚濤掌第四層,完全考驗靈氣,靈氣不足,用多大的力道都沒用。
熬了一年,他終於將驚濤掌第四層練成。
這時,師父問他還要不要練第五層,因為第五層非常難。
他只回了一句:“師父的死期不遠了,怕了嗎?”
師父笑容燦爛,回了三個字:“怕個鳥!”
於是,師父便告訴了他第五層驚濤掌的練法:“麻繩不碎,石頭不碎,一指便碎。”
他不解。
師父這次什麼也沒給他留下,只說了一個字:“悟。”
在師父離開之前,他叫住了師父,說道:“師父,看在你我師徒一場的份上,我允許你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師父看了一眼姜尚,回了五個字:“理由不充分。”
“師父,第五層驚濤掌我很快就能練成。我琢磨著,練成之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是知道了你的名字,也好給你立個碑。”姜尚笑嘻嘻地說了第二個理由。
“嗯,不愧是為師的愛徒,這個理由充分。”師父很感動。
他果真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為師名叫申公豹。”
“申公豹?申——公——豹……師父,你的名字怎麼聽起來那麼禽獸?”姜尚沒心沒肺地抬頭問道。
申公豹心中隱隱作痛。
豹子未得道,便是獸。
豹子得了道,便是人。
可是,即便歷盡千辛萬苦修成了人形,卻還是不被認可。
這是最大的悲哀。
申公豹沒有搭理姜尚,揮一揮衣袖,騎黑虎走了。
“師父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姜尚嘟囔了一句,然後枯坐悟道。
枯坐半日,姜尚突然開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