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鬱懷雪還是將翁清意風長月甩開先一步到達。

風長月翁清意隨後而至。

三人同時踩上了城垛，就在雲鹿所乘坐的翠塗鳥之下，抬手可及。

敵我雙方的首領同時出現，原本因為雲鹿的突然闖入而警戒暴亂計程車兵們此刻全部傻了眼，僵著動作不知是該上前還是該退後。

即便裹著衣衫雲鹿還是感覺到了擦臉而過的冷意，炎熱的夏天竟然有種墜入冰窟的錯覺，周圍的烘烤感頓時消失，摟在小黑的頸間的手不覺收緊了幾分。

鬱懷雪並沒有直接上前，反而停在了他與風長月翁清意之間最遠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距離，平素冷厲殘暴的眼睛也變得清澈柔和，“小鹿，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你好久了呢。”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風長月翁清意都是一驚，紛紛望向了鬱懷雪的方向。

“等我好久？”雲鹿地笑一聲，垂眸望過去，一對上那雙眼卻愣住了，“你……你現在到底是魔靈還是鬱懷雪？”

此時看她的眼神與從前一樣，沒有了剛附身之時的冷厲可怕，難道是鬱懷雪的靈魂戰勝了魔靈？

可如果是這樣，他就不會抓了錦夢他們，甚至連砌芳也不放過，魔靈根本不知道砌芳的存在。

鬱懷雪勾唇，笑的溫柔蝕骨，“小鹿希望我是誰，我就可以是誰。”

“是麼。”雲鹿輕哼，伸手指向了下方被困住的千殺仨人，“你將他們放了，我就信你的話。”

“放了他們？”鬱懷雪蹙眉，輕輕的搖了搖頭，“那不行，一旦我放了他們小鹿一定會立刻就離開我，他們是我留下小鹿的籌碼。不過小鹿放心，只要小鹿留在我身邊，他們三個就會完好無缺的活在這世上。否則……”

雲鹿一直看著鬱懷雪，此刻清晰的看到了那雙眸中一閃而過的暴戾，“怎麼？你是要威脅我嗎？沒想到你有一日竟也到了如此地步，你以為你用他們威脅我就能如你的願嗎？我清楚的告訴你，不能。”

她已經快要沒命了。

鬱懷雪聞言眸色一暗，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是麼？可是我不相信小鹿的話，只要我留下他們小鹿就一定不會不管他們，不然你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雲鹿擰眉，這傢伙倒是門清呢，油鹽不進的。

見雲鹿被威脅，砌芳連連搖頭，“大小姐你別聽他的鬼話，你不要管我，若要救出錦夢千殺還是不算太難的。林紹已死，雲家大仇得報，今日又見到大小姐安然無恙，這世上已經沒有我流連的了，只願大小姐日後能過的幸福，福壽綿長。”

雲鹿一怔，驀地轉頭，“你說什麼？林……林紹死了？”

看到下方狼狽趕來的林嵐，砌芳勾唇笑了，“嗯，林紹死了，還是死在他自認的主子手上。雖然沒能親手手刃仇人，但如今他既然一死便也罷了。大小姐也不用再為報仇為難自己，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