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別管,照顧好她就行。”
他笑嘻嘻跟著那小廝跑走了,也不顧爺的身份。
川瓊踩著板凳上了馬車。
宇文訣隨後也跟上,他坐在她對面,問道,“你剛才被咬了一口,怎麼沒有告訴我?”
川瓊扭頭不看他。
“我和你說話,你又不理我了?”
川瓊忽然一把推開他,皺起眉頭。
“怎麼了?”他問道。
她把頭上的簪子拔下來丟他,那簪子上的珠子劃破了他的手。
駕車的車伕是陛下身邊的大監,聽見裡面的動靜不由得問道,“怎麼了,殿下?”
宇文訣斂氣道,“無它,夜間黑沉,專心看著路。”
兩個人,只有一個人會說話,現在這個會說話的人也不願意說話了,他手裡拿著她的簪子,一下下在馬車木壁上敲動。
還是這個會說話的人先開口,“你生氣,為什麼?”
川瓊背過身不看他。
他把簪子戴在她頭上。
“你看,你把我劃傷了。”他把手遞給她看。
川瓊瞪大了眼睛,她方才太生氣,居然沒有發現自己弄傷了他。
她低著頭,有些抱歉。
“你告訴為什麼生氣,我就原諒你了。”他哄著她說。
川瓊抬起頭,在他手心中寫道,“殺。”
原來她都知道,他殺了那隻小狗。
她不是個傻子,相反,如皇伯伯所說,她和她母親一樣聰明,當年東胡大破伯慮南魏,她母親製造的飛火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宇文訣想著怎麼和她解釋,想了半日自己都笑了出來。
他竟然要和一個小姑娘解釋他為什麼要殺了一隻小狗狗。
思索片刻,宇文訣說,“因為,你被那隻小狗咬傷了,要是不殺了它,把它的腦漿塗在你手上,你會生病的,知道嗎?”
川瓊靜靜地盯著自己的手背看。
看著看著,她忽然抬起頭聞聞。
“什麼味道的?”宇文訣問他。
她把手放在他鼻子底下。
“啊,好腥。”
他忽然明白了,川瓊是在告訴他,她早就聞到了這種味道,也憑藉這種味道知道了那隻小狗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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