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瑙海果然中計,被郭羊三言兩語就激得勃然大怒,暴喝一聲,翻手就是一掌。
這一掌凌空打出,隔著十餘步,瞬發息至,一隻暗紅色的掌印就到了郭羊面前。
郭羊早就蓄勢待發,只等哈日瑙海出手。
他料到對手盛怒之下,必是致命一擊,所以,不敢正面對抗,一個懶驢打滾,堪堪避開那凌厲一擊。
暗紅色掌印帶著一股強勁而熾熱的氣息,轟然砸在三四丈外的地面上,沉悶巨響一聲,塵土飛揚,夾雜著縷縷青煙,嫋嫋繞繞,竟是帶著火屬性的靈力,瞬間將地面轟出一個大坑。
修真法術!
郭羊面色一白,心中狂跳。
哈日瑙海的這種修真法術攻擊,郭羊從未見識過。
其實,這也難怪,郭羊雖說身為修真者,一身靈魔之力也頗為精純,但他從未接觸過真正的法術。
他唯一能拿出手的功法,還是一套半吊子魔族功法,且從未用之對敵,所以,郭羊輕易還不敢顯露自己的功法底細。
哈日瑙海一招既出,接連又是三掌,每一掌都是隔空擊出,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勢若奔雷,將郭羊壓制的毫無反抗之力。
郭羊在這種火屬性的修真法術攻擊下,只能憑藉自身迅捷的身法與之周旋,每次都堪堪避開,差一點就要被擊中。
“小雜種,讓你嚐嚐哈日瑙海爺爺的火焰掌,哈哈!”哈日瑙海一邊運起修真之力,不斷劈出火焰掌,一邊狂笑不止,極為得意。
他的修為原本與郭羊差不多,在某個瓶頸上停滯不前,誰料,在當初郭羊偷襲巴根神峰時,被逼急了,鋌而走險,直接使出陰招,將自己十二名弟子的修為強行吞噬,竟然一舉突破瓶頸。
要不是為了穩固修為,急需找個僻靜地方修煉,當時他就想衝出來與郭羊相鬥。
此刻,眼見郭羊被自己的一招火焰掌就逼得抱頭鼠竄,心中自是得意洋洋。
郭羊在那快若驚雷的火焰掌下,暗暗叫苦不迭,心思急轉,卻實在沒辦法與之對抗。
空有一身靈魔之力,卻沒有合適的修真法術,便如三歲小兒得了百年修為,卻根本無法充分應用。
“郭羊小雜碎,爺爺的火焰掌如何?別怕,你賤命,輕易不會死的,別像條野狗般跳來跳去啊,追得老子好辛苦!”
哈日瑙海哈哈大笑,只需遠遠劈出一掌,便有一個暗紅掌印驟然擊出,追得郭羊上跳下竄,狼狽不堪。
周圍那些草原人屏住呼吸,看著這兩人的鬥法,誰都插不上手,同時也沒人敢插手。
這兩條瘋狗,惹誰都會有麻煩。
躲避十餘記火焰掌,郭羊拼盡全力,將體內靈魔之力運轉到極致,身法自然快如靈狐,倒讓哈日瑙海有些意外。
他好像也看出來了,郭羊這個小雜碎,似乎空有一聲靈力,卻無法自如應用,這讓他慢慢放心下來。
在修真界,也曾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一些走了狗屎運的人,因為各種機緣巧合,一步踏入修真,一身靈力精純無比,但卻沒有學到相應的修真法術,也就只能算是強身健體而已,遇到真正的修真者,自然只能被動挨打而絕對無法反抗。
哈日瑙海此行,郭羊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
他原本想著先回到草原,將騰格爾部落滅了,收拾當年的舊部,打算東山再起。
剛好,郭羊這小雜碎竟然自己作死,提前回到草原,那就正好順手滅殺,將那些牆頭草震懾一番,倒可以省卻不少麻煩。
郭羊幾次想要使出魔族功法,卻苦於沒有機會,哈日瑙海的火焰掌瞬發息至,追著他打,將周圍地面轟擊出十幾個大坑,看得他心驚肉跳。
他還可以拔出刀子,以孤竹刀法與之對抗,但他思量再三,還是作罷。
以世俗武功對抗修真法術,這主意有點愚蠢。
坐在木榻上的野狐先生半眯著眼睛,瞅著郭羊與哈日瑙海之間的鬥法,臉色微微有些詫異,他可能也沒想到,身負靈魔之力的郭羊,竟然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攻擊類法術?
不過,郭羊的身法的確迅疾,在火焰掌的凌厲攻勢下,竟然能夠遊刃有餘,雖說驚險萬分,卻每每能夠避開。
不多時,郭羊額頭見汗,有些狼狽。
哈日瑙海哈哈大笑,手掌一翻,改掌為指,屈指連彈,竟然將火焰掌化為一粒小光團,更加快捷地向郭羊攻去。
如此一來,郭羊更是叫苦不迭。
屈指一彈,便是一小團炙熱光粒,悄無聲息,偏偏威力不減,米粒大小的一團光焰,竟然能夠將地面轟擊出頭顱大小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