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念只是輕嗬一聲,慢條斯理地將手術刀從地上撿起,隨後冷笑:“你猜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阮夏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阮夏,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不該過問的就不要過問。”
在阮夏驚恐的目光中,她看到許念念戴上手套,穿上手術服,手裡再次抽出一根針管,針管正滋滋地往上面冒著水珠。
阮夏連忙掙脫繩子:“許念念,你要做什麼?”
許念念冷笑,“阮夏,原本我還想和你好好商量一下的,可你太不聽話了,我也沒辦法。”
說罷,她便步步朝阮夏走來,手裡還捏著那根針管。
阮夏目光驚慌,身體不斷掙脫。
可是繩索太緊了,她所有的行為都無濟於事,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許念念,住手!”她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冷。
渾身上下都在發顫。
許念念無視掉她的驚慌和害怕,轉而繼續走過來。
阮夏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也聽不見了,全身上下只有驚恐,甚至,還有許念念的身影。
直到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所有的一切也在自己的眼裡變得越來越遠。
她好像什麼也聽不見了,整個人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阮夏忽然感覺自己又可以看見東西了,並且還能聽到別人說話。
直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成功了。”
她茫然的抬頭,看見自己身邊站著一個女生,但這個女生自己並不認識。
她的樣子,看上去像是一名醫生。
“你是誰?”
阮夏茫然看向眼前的人。
許念念的手一顫,視線中閃過了幾分發愣,而後笑道:“我是你的主治醫師。”
主治醫師?
阮夏皺眉,下意識地去回想關於過去的事情,可好像,她只記得自己和顧時宴在婚禮上的事,至於其他,一想就頭疼。
許念念看出她的念頭,勸阻:“別想了,你是因為出了車禍才被送到這裡來的,現在去嘗試回想過去的記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
阮夏一愣,她出車禍了嗎?
可是自己為什麼想不起來車禍的事情?
許念念道:“一般病人都會和你有同樣的情況,在出車禍後會選擇性的遺忘某些記憶,這也是大腦的保護機制,你現在去想它,無疑是給自己的病情加重。”
阮夏一聽,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只有我一個人出了車禍嗎?我老公呢?”
許念念聞言下意識地要笑,又突然想起了阮夏現在並不記得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再對她進行刺激。
“你老公?他沒事,只有你一個人出了車禍。”
聞言,阮夏的心稍稍寬慰。
幸好,顧時宴沒事。
只是她沒有聽到,許念念在無聲地嘀咕:自己也有失手的時候。
阮夏聽不真切,愣了愣,看向許念念:“你說什麼?”
許念念一頓,連忙搖頭。
“沒什麼,只是慶幸今天讓一個人從死神的手裡逃脫了,是我的幸運。”
阮夏一聽,輕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