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就不用了。”陸祈年不好意思的揮揮手,他有種欺騙妹妹的罪惡感。
“祈年。”陸之堯不悅的警告喚了聲,又提醒道,“別太過分了,小心妹妹秋後算賬。”
陸祈年脊背驀地直了。
阮夏不明所以。
“小四,你這三年去哪兒了?我們竟然找不到你的一點蹤跡。”陸之堯正色問道,眉眼間盡是關切。
“結了個婚,被囚禁三年。”阮夏淡淡道,面上露出苦笑。
準確的話,可以說是被騙婚三年。
如今離婚也是強制性,說離就離了。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憤怒之色溢於言表。
陸祈年“啪”的拍在桌子上,俊美的面上盡是怒色,恨不得把騙婚之人千刀萬剮。
“哪家的狗東西敢囚禁你?混賬玩意兒,老子宰了他。”
“顧家的。”季若初忙不迭的搶答,亦是忿忿不平,“就是該宰了他!那就是個渣男,前女友帶了兒子回來後,他立馬跟夏夏離婚。”
“顧時宴!”陸之堯冷冷吐出三個字,相比於陸祈年的衝動,他性子較為沉穩。
但哪怕他用力壓制住胸口的怒火,卻還是從沉冷語氣裡聽出了情緒中的震怒。
“是他,對嗎?”陸之堯向阮夏確認。
阮夏點頭,“是。”
“天殺的玩意兒,敢辜負小四,老子把他抽皮剝筋,骨頭磨了給小四做項鍊玩。”陸祈年氣沖沖起身,怒罵著找顧時宴算賬。
“陸祈年。”陸之堯攔住他。
他眯了眯眸子,一向帶著溫笑的臉上此刻冷浸浸的,“等小四說完再算賬也不遲。”
“也沒什麼好說的。”阮夏不太願意提顧時宴,就簡單說了幾句,“三年前我失憶後,被阮家帶回家,跟顧時宴領證結婚。現在離婚了。”
她實在不想提及在顧家的那三年,更不想說被阮家當成棋子的事。
眼前這兩人給她一種企望不及的溫情,她不想讓其他東西來沾染分毫。
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人。
“不是這樣,夏夏不願意說,我來說。”季若初明白阮夏不願多說的原因,但更心疼她這三年受的苦。
她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包括阮家明明知道顧時宴有私生子,卻瞞著阮夏把她送到了顧家。最後連不久前阮夏被打了一巴掌的事也說了出來。
“阮慶添把夏夏當成聯姻的棋子,他心裡只有阮遇昭。我們夏夏好命苦,失憶了卻碰到這些事。”季若初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晶瑩。
“混賬!”陸祈年怒吼,氣的太陽穴青筋暴出,胸膛上下起伏。
他嬌慣著的小公主,竟然被他們這樣對待。
陸之堯緊緊攥著咖啡杯,薄唇緊緊抿著,面容蒙了一層寒霧。
原來前幾天顧時宴緋聞鬧的沸沸揚揚,是為了讓自家小妹給前女友騰位置。
他好打算!
好一個顧時宴!
“二哥,三哥,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阮夏心口微微發暖,鼻尖不由得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