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的鳥兒,徐言錯愕了片刻便疑惑了起來。
鳥兒不是不會飛,而是飛不起來,因為這些鳥兒全都被裝在了漁網裡,一片一片的,足有成千上萬只。
誰在捕鳥?
這裡離著臨山鎮還有一段距離,但也不算遠了,臨山鎮的百姓的確有人捕鳥,都是抓一些能夠學舌的鸚鵡之類,訓好後,去大城鎮裡能賣個好價錢,可是漁網裡的鳥兒林林總總,不但有麻雀黃鸝,還有一些大雁之類。
看了看漁網,徐言知道這是人家捕獲的獵物,於是沒太在意,繞過漁網下了山,不久後與鐵柱等人彙合,返回了臨山鎮。
殺生的確不好,道家講究清心寡慾,不過小山鎮的道士沒那麼多的講究,至少徐言是吃肉的,而且總不能人家好不容易抓了獵物,你給放生了去,那些鳥兒倒是活了,誰知道捕鳥的人會不會餓死,這不是害人麼。
害人的事,徐言可不喜歡,雖然有些同情那些鳥兒,但是回到臨山鎮就被忘到了腦後。
一次進山,耽擱了一天一夜,那些少年們的家人急得不輕,聽說叫做阿旺的少年被狼咬死了之後,阿旺的家人頓時痛哭不已。
這年月人命不值錢,尤其是窮人家的孩子,家人傷心,倒也不會絕望,因為每家大多不止一個孩子。
和鐵柱等人安慰了阿旺的家人,徐言與夥伴們道別,走向乘雲觀。
徐言經常進山,老道士已經習以為常了,一天而已,還不至於太過擔心,徐言摸了摸懷裡的那棵野山參,心情又好了起來,當他看到道觀的門外不見了黑白無常的時候,更加高興不已,一頭沖進了乘雲觀。
“道家清淨地,休要亂闖!”
剛剛進門,徐言就聽到一句陌生的冷語,隨後被一副高大的身影攔了下來,那是一個身形壯碩的中年道士,額角處有一道刀疤,看起來面目不善。
被攔在門外,徐言撓了撓腦袋退了幾步,抬頭看了看乘雲觀三個大字,心說沒走錯啊。
乘雲觀總共就兩個道士,什麼時候多了一個?
“咳咳咳……那是貧道的徒兒。”
徐道遠虛弱的聲音從一側傳來,老道士來到近前,與那高大的道士打稽首,道:“劣徒喜歡玩鬧,時而幾天不歸,見笑了。”
“哦,原來是觀主高徒。”
臉上有疤的道士打量了一番徐言,話是客氣,可是眼光裡總有種陰測測的感覺,上上下下將徐言打量了半晌,才點頭離開。
“師父,觀裡來掛單的道士了?”徐言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老道士則微微搖頭,沉默著走回了住處,腳步有些虛浮,徐言跟在後面。
這一路走來,徐言發現道觀裡並非多了一個道士,而是多了一群道士,足有四五十人,全都聚集在大殿,不知在商議著什麼。
師徒倆回到後院的住處,老道士咳嗽了兩聲,這才開口:“他們是太清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