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這記性,一高興,就忘了蛇靈是賢侄的東西。”閆臨褚連連抖手,道:“一旦蛇靈入銀冠,輕易不會出來,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出不來了?”徐言張著嘴,滿臉遺憾,萬般不捨地看了眼銀冠,道:“既然蛇靈離不開銀冠,那就送給閆將軍好了,反正我留著也沒用,連看都看不到,說不定哪天就跑了。”
“賢侄此話當真!”
“當真,將軍只要管我一頓飽飯就行。”
“哈哈哈哈!多謝賢侄了,來人吶,擺宴!把老夫珍藏的美酒端上來一壇!”
閆臨褚十分高興,小心翼翼地將銀冠收入楠木盒子,蓋上蓋子之後還不放心,找來紅紗,裡裡外外將木盒包得嚴嚴實實。
等閆臨褚忙活完,酒宴已經呈上,平白佔了份大便宜的豐都城主,連連舉杯。
徐言喝了一杯之後,尷尬地笑了笑,伸手將那塊包著瓷瓶的紅肚兜抓了過來,三把兩把團成一團,塞進了懷裡。
看到他這番難堪的樣子,閆臨褚大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既然是鬼王門的太保,女人多些又何妨,賢侄要是看上了誰家閨女,大齊我不敢說,在我的豐都城嘛,嘿嘿,老夫一定給你做主。”
豐都城裡有一個算一個,只要徐言看上的女人,閆臨褚決定全都送給他了。
王八指的肚兜被人誤解成女子的肚兜,不是閆臨褚的眼神不好,他也沒想到會有大男人還穿著肚兜的,尤其還是紅的。
徐言尷尬地笑著謝過對方的好意,繼續坐下來喝酒,他可不是看中王八指的肚兜,而是他剛才看到閆臨褚擺弄銀冠的時候,那條金色的蛇靈居然自己從銀冠裡爬了出來,直接掉在了肚兜上。
閆臨褚看不到蛇靈,只能以尋靈玉驗看,徐言的左眼可看得一清二楚,那種修行者的法器,對別人來說或許用處不小,對徐言基本成了無用的東西。
因為他直接就能看到那些所謂的靈氣,也可以根據靈氣來辨認出天材地寶!
左眼的能力,小時候是徐言的負擔所在,沒想到隨著他長大,那隻怪異的左眼,變得越發有用了起來,至少剛剛送出去的蛇靈,現在又失而複得,毫不知情的閆臨褚仍舊在得意不已。
現在不是多想左眼的時候,徐言在酒宴上頻頻舉杯,與閆臨褚高談闊論,此時的十七太保沒有了半點憨傻,不僅談笑風生,時而妙語如珠,惹得閆臨褚哈哈大笑,對於這位十七太保的好感大增。
酒宴途中,城主府的僕人抬來了一個長條形狀的匣子,開啟蓋子,裡面是一柄泛著一層碧光的長刀,刀鋒狹長略細,猶如鋪著一層碧玉,刀口鋒利,透著一絲絲寒意。
“老夫既然收下這份大禮,自然不會虧待賢侄。”閆臨褚探手取出匣子裡的長刀,道:“這柄封玉刀以巖山金玉打造,稱得上世間寶刃,老夫還是先天武者的時候,可是一直帶在身邊,如今,就送給賢侄了。”
接過封玉刀,徐言顯得十分歡喜,隨手翻了個刀花,起身稱謝。
寒鐵刀在玉林山的山腹中斷了,徐言現在正好缺一把趁手的武器,尤其這柄封玉刀,比起卓天鷹給的寒鐵刀還要強出不少。
徐言今天的運氣不錯,不但蛇靈被他收了回來,又白得了一把寶刀,不知道閆臨褚發現那枚銀冠還是與原來一樣的時候,該是一種何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