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中,天海樓的樓主倒身跪拜,口稱師尊。
“回去吧,告訴宗主,不用派人來查探雪山了。”
瘦削的背影,面對著大河,輕聲低語,他身後的女子起身稱是,化作一道流光遁向遠處。
“很快,我們就要解開那道謎題了,最後一層禁制,這一次會不會被破開呢……”
無人的河邊,冰屑早已融化,只有一道神秘的身影輕語著無人能聽懂的呢喃。
……
“還真是花王擂啊,奪魁之人抱得美人歸,不是花王又是什麼呢。”
大普,萬恆山脈。
飛行了多日,即將抵達金錢宗的徐言,望著遠處的連綿山脈冷笑著自語:“逼得我家娘子出此下策,許滿樓,你還真是手段陰險,沒關系,我回來了,你也就該死了!”
許滿樓的確該死,他的那位三叔許昌更該死,帶著渾身煞氣歸來的徐言,正打著收取仇家性命的主意。
金錢宗的規矩,擂臺之上生死由命,所以在擂臺上殺掉許滿樓,才是最好的機會。
至於登臺比鬥的手段,宗門可沒有限制。
拍了拍山河圖,徐言的嘴角獰笑了起來。
一個許滿樓,千八百顆神武彈應該差不多了。
巨大的山嶺已然近在眼前,在山嶺之外,徐言降下山河圖,對著虛空拍出一道靈氣,波紋流轉開來,形成了一道巨門的輪廓。
很快,大陣被開啟,一個執事弟子出現在門外。
“你是何人。”
“靈煙閣弟子,徐止劍。”
執事弟子剛一出現,看見徐言的目光微微一動,緊接著說道:“三年前離開宗門的新弟子?怎麼成了禿子?”
徐言沒穿僧袍,可是頭發還沒長出來多少,於是拱手道:“經歷了一些變故,曾經落腳在一處寺廟,入鄉隨俗,這才剃了光頭。”
驗證過徐言的身份,執事弟子平淡地說道:“原來如此,隨我進來吧。”
執事弟子轉身走入光門,徐言隨著對方踏了進去,但他並未察覺,在對方進入光門的剎那,眼神中竟閃過一縷兇芒。
金錢宗的陣法通道,徐言並不陌生,想象著自家娘子見到自己時候的驚喜開懷,徐言的心中不由得泛起陣陣暖意。
一別三年,這段離別的時間,的確不短了。
走在奇異的大陣通道之內,徐言只想著自己的心事,可是漸漸的,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同。
憑著自己超凡的記憶,徐言辨認出了腳下的通路,與第一次進入宗門之時的路線居然不是同一條路!
“這位師兄,為何我們行走的路線,與當年不同?”徐言疑惑地問了一句。
“眼力不錯嘛,陣法被長老們加固了一次,所以路線有所變化。”執事弟子頭都沒回,一直走向前邊的一片光暈,說道:“出口到了,快走吧。”
說著快走,執事弟子將徐言穩住之後忽然身形一動,居然跳進了右側的一片霞光之內,他回身之際,徐言能看到對方的臉上正帶著一種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