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只打出三塊石頭就被人家追得張荒而逃,還以為臺上的光頭和尚是什麼了不得的來路,圍觀的所有弟子幾乎全都嘲笑了起來。
“許滿樓能力戰五位同階而勝出,那和尚是來找死的吧。”
“哪一脈的弟子,登場的氣勢倒是驚人,就這麼點能耐?”
“好像是靈煙閣的人吧,靈煙閣這是輸不起,拿命填了,這種廢物派上來一百個也沒用啊。”
“一百個怎麼沒用,至少夠那三隻貂鼠吃了,用人命把貂鼠喂飽,撐得走不動路,許滿樓的靈禽豈不是無用了。”
“高啊!這招高明,哈哈,看看許滿樓的貂鼠能吃掉幾個靈煙閣弟子,一群只會煉丹煉器的家夥,在花王擂湊什麼趣。”
弟子們大多不明所以,議論紛紛之餘,大多帶著不屑地看著臺上的小和尚,然而那些虛丹長老的臉色中可沒有什麼不屑之意,沒看臺上,而是望向仍舊存在於虛空的那道裂痕。
“那不是會法煉的小子麼,他是怎麼進來的,難道被困在護山大陣裡,又自己破陣而出?”徐蘊澤盯著虛空的裂痕,疑惑不已。
“的確是大陣的裂痕,去年我曾經接取過修複宗門大陣的任務,那裡應該是……”林小柔不再與徐蘊澤拌嘴,而是神色凝重地望著裂痕,道:“那應該是陣眼的位置,大陣中最為薄弱的一處!”
“如此說來,他還真被困在大陣裡了,負責開啟陣法的執事弟子都是廢物麼,連同門被困大陣都不知道?”徐蘊澤罵了一句。
“未必是不知道,也可能明知同門被困,也裝作不知罷了。”靈煙閣另一位虛丹長老此時沉聲說道:“以往的確發生過宗門弟子被困死大陣的情況,護山大陣這種保護弟子們不受外界幹擾,不受敵人窺探的屏障,不知何時成為了一些小人的報複工具,哼,宗門弟子現在是越發不堪造就了。”
金錢宗不是沒有明眼人,許多虛丹長老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幾位坐在看臺的元嬰強者更是神色各異。
尤其是宗主雁行天,眼神冷冽得猶如寒潭。
一個宗門弟子,走不出大陣,卻只能以破陣進入宗門,這分明是一種諷刺!
對於宗門強者那份庇護的諷刺!
“或許只是一時失誤,回頭讓執事堂的長老查一查即可。”玄籙峰的峰主李玄居此時開口說道,他是想平複宗主心頭的怒火。
“能自己找到大陣最為薄弱的地方,這小子不錯啊,難道是陣道天才?誰的門下,沒人要我武曲殿要了。”矮胖的諸葛俊雄在一旁嘖嘖稱奇。
“如此莽撞之人,即便是陣道天才也不堪造就,若非我金錢宗是正派,單單強闖大陣的罪名,就該將其擊殺。”飼靈堂的堂主李牧依舊身影模糊,並非本體前來。
幾位同門強者意見不一,雁行天即便惱怒著看守大陣的執事弟子,此時也不便多說什麼,然而在李牧剛剛說出將其擊殺之際,一旁的青裙女子則冷言說道。
“我靈煙閣的弟子,如何處置,不勞李堂主費心。”
一身煙青色的長裙,柳菲雨這句話一說,即便是李牧也不願多談此事,實際上他是不想招惹性情大變的靈煙閣主。
隨著宗門弟子紛紛的議論與指指點點,幾位元嬰強者不再言語,紛紛望向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