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島後山,懸崖上站著許多身影。
島主王語海此時面色陰沉的盯著腳下的深淵,在他的眼前,原本還算平靜的海淵,四周的海水猶如瀑布般倒灌,海面上波濤大起,惡浪滔天。
“海淵震蕩,難道海底發生了大規模的惡鬥?”一位臨淵島長老擔憂地說道。
“上千築基而已,分散到海底輕易不會碰面,就算幾十人鬥在一起,也不會波及海淵。”另一位臨淵島長老搖頭說道。
“難不成,有金丹修士混入了海淵?”
“有可能,誰那麼大膽,敢在海淵裡動用金丹修為,不要命了?”
“海淵一旦坍塌,金丹也會被砸死。”
臨淵島一方在關注著海淵,八蘭島隨行而來的兩位金丹一樣在擔心著自家弟子門人,十多處海島,大多有金丹強者隨隊趕來,如今這些金丹站在懸崖上驚疑不定,不知海淵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一聲悶響從海底傳來,島上的所有人全都臉色一變。
如此巨響,就算金丹出手也很難在深海底傳出,必定是發生了異變。
巨響過後,不同勢力的金丹修士已然飛身而起,想要進入海淵查探,卻被王語海喝止。
“島主這是何意?”
“下面有我們的弟子門人,必須救他們出來。”
“海淵要塌了,築基境界根本出不來!”
面對著一眾金丹的質疑,王語海神色凝重地說道:“海淵還沒塌,你們下去,只會讓海淵塌得更快,這裡是臨淵島,沒人比我還瞭解這處海淵。”
元嬰發話,就算這些金丹修士擔憂著各自的門人,也無法在妄動,因為王語海不僅是元嬰,還是臨淵島的島主,人家的女兒都在海淵裡,王語海才是最為焦急的一個。
既然臨淵島主不動,其他修士也就飛回了懸崖,神色不定的觀察著海淵的變化。
漸漸的,大海變得平靜了起來,倒灌的海水變得緩慢,逐漸趨於平靜。
海島上的人們長出了一口氣,只要海淵不崩塌,海底的弟子們就能平安無事。
超出這些金丹乃至元嬰島主的猜測,海淵下面的各島弟子,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靈識會對海淵産生震蕩,所以王語海與其他的金丹不敢輕易探入靈識檢視,沒人知道,各方海島派出的弟子,此時全都陷入到一片漆黑的世界。
五彩蚌已經失去了蹤跡,在五彩蚌原本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方圓百裡的巨大深坑,這種海底的大坑,不僅陰森還無比寒冷,裡面伸手不見五指。
地面的塌陷,吸扯力的出現,超乎了徐言的預料,他此時正站在一片黑暗裡沉吟不語。
從落下的時候,徐言始終在計算著高度,這處黑洞般的地方,距離頭頂的海底至少有萬丈之深,而且海底的冰冷中存在著一股恐怖的氣息,與強者的威壓十分類似。
海獸的老巢?
徐言第一個聯想到了某種海獸的洞窟,不過四周好像沒有活物的氣息。
雙眼泛起白芒,徐言打量了一番周圍。
腳下是黑色的岩石,不遠處豎立著一座座高聳的山峰,這些山峰遍佈孔洞,直上直下,好似陰森的石林,再遠處是高低不平的漆黑海底。
徐言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平坦的山峰頂部,這座斷裂了一角的山峰,是被徐言給砸出來的。
之前那股吸扯的力量可不小,連徐言都無法抵擋,但是他肉身太強,被吸扯到黑洞之際堪比墜落的巨石,這才砸塌了腳下的山石。
試了試活動手腳,往上游動,徐言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