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人登上金車之後,那金甲人立刻擺出拉車的架勢,但是沒動,直到鞭子甩在自己的後背,他才拉起沉重的金車,朝著坊市外行去。
金甲人拉車的速度不慢,堪稱腳步如飛,金車的速度越快,金甲上的紋路轉動得就越快。
看似以力量在拉車,實際上那金甲人正是以強大的靈力在拉車,而且那股靈力如果徹底爆發開來,比起元嬰修士的靈力都要不相上下。
以元嬰拉車,如此異象,看得其他修士羨慕不已,看得徐言目光陰沉,直至陰冷。
只聽王昭說起過千嬰榜前十的獎勵,有時候會有器奴,徐言不是沒想過自己這些來自瓶中界的修士,有可能就是真武界的器奴,直到如今他才真正的確認,自己與王啟何田還有師兄,加上天北的那些妖王,在這片廣闊的真武界當中,的確是一種下等人般的存在。
“器奴……器奴!”
眼中泛起一絲冷意,徐言在心頭低語著代表卑微的器奴二字。
“神紋器奴,難道所有的靈寶都能自成一界?那些從靈寶界中沖出的修士,全都被當做奴隸?”
一股憤怒沖上心頭,徐言在心底冷哼了一聲,暗道:“憑什麼!讓我天門侯為奴,休想!”
天門侯不做奴隸,也不必去做奴隸,因為徐言並沒有護體神紋,他是真正的元嬰,與這片真武界的元嬰強者們一模一樣。
想起自己在瓶中界的不同之處,徐言狠狠地捏起了雙手。
自己沒事,那麼王啟何田與師兄會不會落到器奴的下場,除了他徐言之外,瓶中界可沒有真正的元嬰,哪怕那些妖王的體內,都存在著與神紋類似的護體之紋。
“徐師弟,你怎麼了?”王昭此時追了出來,看到徐言的臉色不太好,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沒事,見識一番神奴拉神車而已,雪國的強者看來真是厲害啊。”徐言恢複了正常,平靜地說道。
“應該是金玉派的強者,買夠了材料,我們也回去吧。”王昭不認得金童玉女,徐言更沒有多說什麼,兩人離開百草閣直接返回了客棧。
帶著煩亂的心緒,徐言在自己的房中閉目不語。
第一次聽聞器奴之說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今天看到拉車的器奴,看來瓶中界的友人,好像處境不太妙。
“師兄,你們到底在哪兒呢,為何只有我自己出現在臨淵島……”
徐言的困惑,無人能解開,因為涉及到器奴的隱秘,絕非尋常修士能知曉,就算臨淵島的島主都不明真相。
好不容易等到了入夜,徐言再次走出客棧,剛剛回來的費材興高采烈的打著招呼,徐言卻好像沒聽見一樣,大步遠去。
“徐師兄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雪國天氣太冷,凍得生病了?”
費材撓著頭看著遠去的身影,莫名其妙的自語著,不過很快他又看到了一位同門,立刻興致勃勃的迎了上去,大講特講著自己在坊市裡的新奇發現。
清風樓,雪城坊市最大的一處酒樓,裝潢奢華,靈酒昂貴,飯菜全都以妖獸與靈草製成,燈火通明,堪稱徹夜不休。
能進清風樓的,必然身價不菲,因為清風樓最普通的一頓酒宴,都要五六十塊靈石以上,若是多喝幾壇靈酒,結賬的時候至少要拿出百塊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