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連翻的險境,死掉了大半的同門,王昭不僅恨怒不已,還無比自責。
一次逃亡,本以為有自家長老坐鎮,沒想到莊萬傑叛變了臨淵島,又引來了八蘭島的兩位金丹,最後居然撞到了回城的金玉派宗主。
接二連三的局面變幻,以王昭的閱歷已經無法應對了,尤其玉女的那道驚人劍氣,如果不是徐言,她和費材已經身亡多時。
跟在甄無名與花家兄妹身後,王昭一邊走一邊回頭望向臨淵島弟子的屍體,兩隻手死死的捏起又放開,然後再捏起。
糾結的心緒,讓這位大師姐感受到無力,面對金丹的無力,面對元嬰的渺小。
她有一顆赤誠之心,卻護不住自己的同門。
費材也在難過,不久前還在一起的同門,如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徐言始終悶頭不語,看著腳下的地面。
他在掩飾著眼底的殺意。
“金童玉女,好名字,送葬的時候,少不了你們二位。”
暗罵金玉派兩個宗主,徐言回想著離開之際浮現在玉女嘴角的古怪笑容。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徐言在盤算著如何將甄無名當做擋箭牌,而甄無名也在極度不耐的越走越快。
不多時一行人遠離了之前的戰場,金車已經轉向趕往雪城,這時候甄無名收回了靈識感知,手中摺扇一揮,腳下立刻出現了一艘極其精緻的小舟。
“曉菱姑娘,請。”
甄無名溫和的笑著,將花曉菱兄妹讓到了船上,當兩人走入船廂,甄無名看了眼徐言,低聲道:“萬塊靈石換條命,你賺大了。”
嗤笑了一聲,對方轉身登船,徐言好像沒聽到人家的鄙夷一樣,緊跟著也要走上船去。
“臉皮是個好東西,太厚不行,太薄也不好,你說是吧。”一股靈力擋住了徐言,甄無名的眼角跳了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一邊玩去吧小家夥,本公子要的是美人相伴,不要男人!”
“花彭越不也是男人麼。”徐言認真地說道:“我有個大師姐,嗓門大了點,其實長得不賴,無名前輩不妨考慮考慮?”
“沒興趣!”甄無名齜了齜牙,大袖一揮登上小舟,隨後小舟騰空,化作一道狂風飛得不見蹤跡。
“無名前輩,那個徐言……”小舟上,花曉菱沒見徐言上船,不由得疑惑的問了一句。
“他們與我們不同路,放心吧,一些築基境界的小家夥,金童玉女那種老妖怪還看不上眼。”
甄無名敷衍了一句,取出飄香的靈酒,鋪上古琴,道:“美酒賠琴瑟,美人伴風月,外面雪大,正是把酒之時,呵呵呵。”
自斟自飲,自彈自唱,甄無名在美人面前可謂翩翩如玉佳公子,一曲高歌在風雪中別有一份味道,聽到花曉菱痴痴入迷,聽得花彭越尷尬不已。
人家看上了他的妹妹,還是千嬰榜前十的至強,現在小舟上就他多餘。
相比於花彭越的尷尬,如果換成徐言就不會存在了,天門侯從不認為自己多餘,哪怕讓他幫著彈奏都行,可惜那個甄無名沒讓臨淵島的人上船。
乘風船上,徐言一邊暗罵著賤人,一邊全力駕馭這件極品飛行法器,速度之快遠超王昭駕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