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徐言也疑惑不解了起來,雪城這團迷霧他算看不透了。
其實不止徐言看不透,另一處包間裡的人也看不透。
酒樓最高一層總共有十幾間雅閣,如此昂貴的酒樓,但凡包間雅閣都存在隔絕外界的簡單法陣,談論的聲音隔壁是聽不到的。
“拉攏了近十位元嬰長老,她雪孤晴想要幹什麼?”
與徐言甄無名相鄰的一處包間之內,一位一身水色裙衣的少女正坐在窗邊,望向雪城皇宮的方向,眉目嬌好,容貌靚麗,渾身湧動著元嬰後期的氣息。
這位少女正是新上任的玉女,金玉派的宗主之一。
玉女的身邊沒有金童,而是坐著三位元嬰老者,均為金玉派的元嬰長老,這三人此時神色全都不算太好,看向雪城方向的目光帶著隱隱的忌憚。
“老祖閉關到關鍵時刻,金童也修煉到了瓶頸無法出關,三位長老你們說說,我該如何應對,她雪孤晴只是個金丹而已,雖然貴為雪國國主,難道真能淩駕在我玉女的頭上?”
說話間玉女恨恨的拍了下桌子,這一下不輕不重,沒用靈力,倒也傳出嘭的一聲悶響。
正在狐疑著金玉派葫蘆裡賣著什麼藥呢,徐言忽然覺得腳下的地面微微晃動了一絲,應該是隔壁包間裡有人跺腳拍桌子所致。
冰雕大賽正在進行,金雪果還未現出真身,反正是等著,徐言看了眼隔壁的那面牆,不動聲色的催動出一道煉魂,輕易沒入牆壁。
煉魂出現的同時,甄無名抬了抬眼皮,掃了眼煉魂消失的地方,沒多問,仍舊悶頭大吃。
半年沒吃過東西,酒水他不想喝,美味還是有胃口的。
“宗主息怒,那雪孤晴不識好歹,居然抗命不交出金雪果,她既然如此膽大包天,一定仗著身後有些元嬰長老撐腰,到時候老祖出關,有她的好看。”
玉女身後的三位老者之一開口說道,此人有著元嬰初期的修為,在金玉派也算老人了,深知金玉派裡除了金童玉女兩位宗主地位非凡之外,還有一人擁有著超然的地位。
那就是雪國的國主,雪孤晴。
見玉女臉色仍舊不好,另一位元嬰老者開口道:“雪孤晴此人在金玉派地位特殊,她有國主的身份,除了老祖之外,旁人幾乎動她不得,金雪果一事她一意孤行,到頭來就算引起天大的亂子,她自己收場就是,收拾不了爛攤子,就等著被老祖責罰吧。”
“連宗主的面子都不給,那金雪果難道是她雪孤晴的?”
最後一位老者是個老婦,滿臉褶皺,聲色嚴厲地說道:“宗主放心,這次的罪責雪孤晴必定難逃其咎,抗拒宗主檢視雪樹,私自放出金雪果的訊息,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三位金玉派元嬰長老紛紛怒容滿面,不論裝出來的還是當真憤怒,總之看起來很像發自內心,聽到三人如此一說,窗邊的玉女非但沒有寬心,反而臉色更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