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無名的肚子裡存著百萬斤的君河水,他能好受得了才怪。
徐言恍然大悟,一拍額頭,歉意道:“怪我怪我,光顧著說話,我問我的,你自便,都是男人,不在乎這個。”
甄無名臉都黑了,心說你不在乎我在乎啊,誰能一邊解手一邊跟你閑談?
如此不雅的舉動,甄無名實在拉不下面子,卻又忍無可忍,他的靈力可不是無限,這段時間始終以全部靈力壓制著肚子裡的君河水,真要靈力耗盡,他甄無名非得被撐死不可。
最後,萬般無奈的無名公子,到底在徐言的一句“都是男人”之下,放棄了尊嚴。
溪谷中,再次傳出了水流聲。
“修仙界靈丹無數,白骨生肌的不是沒有,偏偏找不到重生子孫根的靈丹,徐言,你說實話,你那招能起死回生的神通,能不能幫我補全這副殘缺之身?”
甄無名也不在乎什麼不雅了,死死的盯著徐言,他滿心的希望,此時都在徐言的身上。
“只要能治好我,算我欠你一條命,我甄無名可以用神魂為誓,這輩子決不叛你!”
壓上自己的神魂,甄無名只求一副完整的身體,哪怕充當徐言的打手也好,子侄也罷,只要身不殘,他才有機會踏入下一大境界。
就因為身殘所帶來的心境改變,甄無名的境界卡死在元嬰巔峰,雖然再進一小步就能突破到化神,可是這一小步猶如天塹,讓甄無名看不到任何希望。
其實甄無名的苦惱,只要成為化神強者就有機會解決。
化神期為三嬰聚神,神光乍現,當突破化神的那一刻,有機會藉助神光補全身上的任何傷勢,也正是因為深知化神可以讓自己變得完整,甄無名才越加渴望化神,而越是渴望,就越是無法突破,如此迴圈堪稱死結,困得甄無名的境界動彈不得。
“本以為我坑你坑得夠慘,現在才發現,你甄無名原來是被自己坑死的。”
徐言呵呵一笑,道:“修為不足就別去險地,去了就要做好隕落的準備,大妖冥鼠沒掏了你的心,算你運氣,丟點零碎總比丟命強。”
“說得對,的確是我自尋死路,剛剛元嬰的時候以為自己天賦驚人,經不住人家相邀,深入了一處二等險地,卻碰上了大妖中最難纏的冥鼠,被冥鼠偷襲之下算我反應夠快,只丟了命根子,別人丟的可真是心了……”
回憶起多年前的一次歷險,甄無名苦嘆了一聲,緊接著咬牙切齒地說道:“那次歷練堪稱全軍覆沒,去的時候上百人,逃出來的只有三五人,其中拉攏我探索險地深處的家夥,僥幸逃脫了出來,一別之後再沒遇見過,我後來發覺到有些不對,四處打探那個家夥,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連點線索都沒有。”
甄無名捏起了雙拳,恨聲道:“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的名字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就連那張臉,都是假的!只有一雙略濃的眉毛,或許才是真的。”
“偽裝的高手,變臉的行家,又是濃眉的家夥……”徐言變得好奇了起來,看向甄無名的目光帶著詢問的意味。
“原來你也見過他,沒錯,我懷疑當年害了我們百多人的家夥,害得本公子成為殘廢之軀的家夥,極有可能就是天蠱派的鐘離不二!”
甄無名咬牙切齒,他推斷了多年,越發能斷定當年害他的濃眉是天蠱派的鐘離不二,可是他沒有證據,而且鐘離不二行蹤詭秘,沒人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