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雪國魔族事件,金玉派好像銷聲匿跡,實際上並沒有被覆滅,雖然這次到場的金玉派門人不多,但是金童的出現還是讓徐言有些意外。
並非意外著金童會參與千嬰擂,而是因為金童的容貌,變得更小了。
之前的金童是個十來歲的少年人,英氣不凡,如今看去只有六七歲大小,而且那種孤傲與英武也看不到了,整個人顯得陰森森好似個老妖精。
氣息明顯大變的金童,讓徐言微微皺眉,他總覺得金童的身體裡住著一個老鬼。
其實這種錯覺沒錯,金玉派的功法本就是從老練到小,金童玉女在拜入宗門之前都是垂垂老者,沒幾天好活的那種。
金童身邊坐著一位少女,看來是這一屆的玉女了,只是玉女的年歲明顯比金童大了很多。
“玉女死了兩個,該到你了,金童……”
徐言的目光冷冽了剎那,就變得若無其事了,當年險些被金童玉女擊殺,這筆賬只算了一半,玉女被徐言以武神炮轟殺,金童可沒死呢。
既然要了結恩怨,仇家可要數個清楚,徐言的目光越過金玉派,落在了人數繁多的天蠱派。
天蠱派帶隊的是一個陌生修士,並沒有鐘離不二的身影。
“鐘二那家夥又偽裝成何人了……”
徐言沒找到鐘離不二,他忽然將目光收回,落在了身旁的醜鬼身上,一個莫名的猜測浮上心頭,驚得徐言豁然一怔。
醜鬼高人的出現,真是為了一場交易,還是故意接近?
“那尹玲瓏的事跡據說還有很多,大多不為人知,偏偏我知道不少,嘿嘿,只要兩壺靈酒,諸位就能聽個新鮮,怎麼樣,有人出靈酒麼……哎呀呀善公子你抓我臉作甚!老夫的眉毛本來就不多,別、別揪了!”
忽然的騷亂很快被徐言以兩壇子好酒平息,揪了醜鬼幾根眉毛之後,徐言發現高人的眉毛的確是真的,不僅不濃,根本就沒有多少。
“我說徐大善!你這人什麼毛病啊,揪人眉毛?你自己沒有麼!”高人氣呼呼的抓著兩壇子靈酒生悶氣。
“一時心潮澎湃,我們這種鄉下人沒見過大場面,一旦高興就想揪點什麼,在我們老家我都是揪樹葉子來著。”徐言歉意地一笑,他現在也不懷疑高人了,這位的確不是鐘二偽裝。
“樹葉子後邊不就有麼,本來就沒多少眉毛了。”高人撇著嘴說道,急忙將兩壇子靈酒收起來,他們後邊就是一顆老樹,不過損失幾根眉毛換來兩壇子靈酒,這筆買賣他覺得不虧。
沒看到鐘離不二,徐言已經加上了謹慎,鐘二那家夥的危險程度在徐言看來甚至超過了包小樓。
與高人說笑間,徐言忽然眉峰微動,覺得有一道目光遠遠望來。
轉頭看去,在草地對面屬於散修佔據的地方,一頭青發的屠青燭正掛著淺笑,四目相對之際,彷彿有劍氣刀芒彌漫而起。
又一個難纏的家夥,徐言冷哼了一聲,他這副微胖的容貌只有當初那座九層酒樓裡的修士才認得,而屠青燭正是其一。
既然丟擲了善公子的面貌,徐言自然無法再輕易改變,但他始終有些不解,為何屠青燭給他的感覺猶如宿敵,而且對方也的確帶著深深的敵意,否則不可能以異獸喪魂雀來窺探自己。
充滿了未知的千嬰擂,其局面遠比徐言預料的要複雜,看樣子這一屆千嬰擂絕非戰敗一個包小樓就能輕易獲取榜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