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開始,白袍人的指甲變得越來越長,而且彎曲如鈎,這些鋒利的指甲擁有著驚人的力量,甚至能擋下龍離的劈斬,在烈焰與風雷中毫不示弱。
第一擂的打鬥變得越來越快,徐言與白袍人的身法最後模糊了起來,場外的元嬰修士還能看清幾分,不到元嬰的修士再無一人能看穿第一擂的戰況。
“包小樓,屠青燭,鐘離不二,三個強敵一個比一個可怕,他居然還有再戰之力,這個徐大善,真不簡單。”
劍王殿的看臺上,老者於灰沉沉的點了點頭,如此程度的惡戰堪稱百年難遇,連他都看得心驚肉跳。
“的確不簡單,而且還十分有趣,嘿嘿嘿嘿。”申屠連城以單手託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熱鬧,只要鐘離不二登上了擂臺,他就不再擔心,因為元嬰境界的修士,根本沒人能鬥得過鐘離不二。
一旦認真起來全力以赴,在申屠連城看來,鐘離不二才是真正的元嬰之首,是他不爭榜首而已,否則豈能有包小樓的位置。
“那家夥當真是後起之秀?先用了詭詐之法引動包小樓的弱點,讓其不戰自敗,又以奇異的火炮轟飛了屠青燭,如此手段堪稱老辣,現在的元嬰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吧。”
丹聖的疑惑從徐言勝出的第一場就存在了,以他們這些化神巔峰的強者看來,徐大善勝的兩局實在算不得光彩,還以為這位善公子只有心機高明,沒成想如今全力開戰,竟然發揮出如此驚人的戰力。
“無師自通,散修中人,成名數載,後手不斷,這種修士不是沒有,而是太過稀少,也太過蹊蹺。”
軒轅昊天皺著眉說道,贊同了丹聖的看法,因為徐大善所表現出的種種手段,早已超出了一個新人的能力。
“雪兒怎麼好像很擔心的模樣,她在擔心誰呢?”軒轅冰仰頭盯著擂臺,看到她的三妹之際,發出了如此疑問。
“雪兒怎麼會擔心別人,應該是被第一擂的戰況引動了鬥王劍的劍氣吧。”軒轅鵬隨口說了一句,說完他就後悔了。
“你瞎啊!沒看到那丫頭的眼神古怪麼,那是充滿戰意的眼神麼,那分明是充滿擔心的目光,她盯著第一擂半天了,從那個徐大善登臺開始就是如此,怕不是擔心著那個善公子,他們難道見過?”
被大姐一頓數落,軒轅鵬無奈的苦笑著不再吭聲,決定躲他大姐躲得遠遠的。
這對姐弟的對話,聽在軒轅昊天耳朵裡可就不同了。
尤其是軒轅雪的擔憂之說,此時軒轅昊天看了眼自己的三女兒,發現軒轅雪果然滿眼擔憂,兩隻手死死的捏起。
捏起雙手這種小動作,每個人都有,但是軒轅昊天卻十分清楚,如果他的三女兒一旦緊緊的捏起手,就一定是在擔心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雖然陌生如路人,但是這位父親,卻瞭解自己的女兒,更深知女兒的小動作所意味的含義,於是軒轅昊天的目光變成陰沉了下來,冷冷的盯住了第一擂上的善公子。
第四擂上,甄無名的狀態比任何人都要緊張,連臉都在發白,更喃喃自語,如果湊近了就能聽到無名公子那番欠揍的呢喃。
“加油啊徐言!弄死鐘二!他死了我們倆都高興,他死了我們倆都安全,他死了我們將再無後顧之憂!全看你的了徐言,別讓我失望啊,實在打不過你可以和他同歸於盡,放心,身後事交給我,夫人徒弟我都能替你照顧,你可得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