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臨身，帶著毀滅之力，無奈之下，徐言強行祭出了夜眼，以龍離，黑魔幡加上夜眼三件地靈寶來抵擋千道劍光的轟殺。

“煙雨珠……那是老夫的煙雨珠！”

夜眼剛剛出現，劍魂涅凡塵忽然驚呼了起來，困死徐言的劍光在接近夜眼的時候立刻會小心的繞開，而轟擊黑魔幡與龍離的時候可毫不留情。

發現對方極其在意夜眼，徐言雖然大為不解，卻看到了機會，立刻將夜眼懸浮在面前，轟來的劍光立刻紛紛避開，盤旋在四周。

“你的煙雨珠？煙雨珠為天上之物，你好大的口氣。”徐言冷冷說道。

“那是老夫的煙雨珠！我的骨肉精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劍魂涅凡塵怪異的放棄了駕馭劍光，痴迷一般的盯著徐言手裡的夜眼，眼裡漸漸閃爍起迷茫與恐懼。

“補天人……騙局……騙局！是誰！是誰在掌控天道！！！”

悽厲的吼聲，充滿了恐懼與悲哀，盡管沙啞，可是徐言聽得出來，名為涅凡塵的劍魂已經完全被莫名的恐懼所包裹，他好像看出了什麼天機，所以才如此驚懼。

“補天人？什麼騙局？涅凡塵，你到底知道什麼！”

徐言沉聲質問，可惜對方猶如發瘋般狂嘯了起來，緊接著化作一道劍光沒入巨劍消失無蹤。

“涅凡塵！”

徐言急忙吼道，眼前卻沒有了劍魂的蹤跡。

目光一凝，徐言催動靈力嘗試著突破劍氣禁制，試了幾次都無功而返。

先天靈寶的劍氣壁壘非同小可，強行突破或許會成功，但是護身的地靈寶怕是要不保。

“就算破開劍氣壁壘，也收不了這柄八刃涅凡劍，看來得以後再找機會了，我收不了，雀道人一樣也收不了，其他魔族更難收取，除了雀道人，應該沒人知道這裡藏著先天靈寶。”

盤算了一番，徐言放棄了強行動手的打算。

貪念這種東西，最好適可而止，否則將釀成大禍。

徐言能控制自己的貪念，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疑惑，遠離了巨刃返回岸邊之後，捧著滴溜溜轉個不停的夜眼，皺眉沉吟。

“夜眼是涅凡塵的骨肉精血？補天人，騙局，他到底知道了什麼，還是在散仙之境的時候所不知道的隱秘，所謂的補天人，是天道設下的騙局？”

“天道又是誰，難不成天道還有思維，有手有腳有腦袋？如果天道是人，那他就不是天道，而是更加強大的強者。”

抬頭看向頭頂的石壁，徐言覺得身背後冷颼颼的好像有冷風在吹，那種針芒在背的感覺，就像即將掀開他不該看見的隱秘一樣。

“運氣，你可知道涅凡塵這個人。”

沉吟了良久，徐言喚出自己的劍魂。

“回稟仙主，涅凡塵是一位人族散仙，出身散修，據說喜歡四處遊歷，是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強者，涅凡塵沒有傳承，所以世人所知不多。”

守夜人幻化出身形，躬身拜見之後如實說道。

“他也死在千年前，看來涅凡塵有可能也死在九重天，他們這些強人難道都想做那補天人？”

徐言的眉峰緊鎖，他這番疑問，守夜人回答不出，恐怕除了隕落在千年前的各族強者之外，沒人知道。